只见一只小手从从红布下的竹筐里伸了出来……
我当即一愣,瞠目结舌道:
“孩子?!竹筐里装着的竟然是孩子!”
而且看那竹筐的大小,这些孩子应该只是婴儿。
就在这个时候,从队伍的最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我心头一沉,正想再去问问,手却是被拉住了,回头看去,只见羽纤抓着我的手冲我摇了摇头,轻声道:
“还是我去吧…”
我心想也是,排队的都是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上去问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就点了点头,羽纤饶过我向着之前和我说话的女子走了过去,而我则是回到了车上。
几分钟后,羽纤面色凝重的回到了车上,我急忙问她结果怎么样。
羽纤摇了摇头,
“她们只说是回来还愿的,其余的什么也不说。”
“还愿?还愿为什么要带上婴儿?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我低头沉吟了片刻,决定还是进村子看看。
因为门口聚集着不少人,车开不进去,于是羽纤就把车停在了村口外,然后和我一起走着进了村子。
由于队伍顺着村口一直排进了村子,所以我和羽纤是一边走一看,结果发现刚进村口不远处的村路边上有一座破旧的凉亭。
虽然天色渐暗,可我还是能够看到这凉亭刷着金色的顶子,顶子幔将这个凉亭围的严严实实,所以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只能透过纱幔看到里面有一点微弱的光,借着光能够依稀看到里面坐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而那些提着竹筐的姑娘们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了凉亭…
我和羽纤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驻足观察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从纱幔后的凉亭里传了出来…
“下一个…”
声音刚落,一个提着竹筐的姑娘便小心翼翼的掀开纱幔走了进去,正当我探着脑袋想从纱幔之间的缝隙偷瞄一下里面情况的时候,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突然从凉亭里传了出来。
“哇…哇…”
哭声很大,可也只是哭了几声后便骤然停了下来,我虽然还没结婚,也没有孩子,但心里也是清楚,但凡是婴儿吵闹起来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就在我狐疑之际,之前进去的姑娘已然掀开纱幔提着竹筐缓缓的走了出来,她双手抱着竹筐轻轻地摇着,显然是在哄里面的孩子睡觉。
可我却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因为我感知到了一股淡淡的鬼气从竹筐里渗了出来,但在她进入凉亭之前,里面可是没有丝毫的鬼气。
羽纤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凑到我耳边,低声道:
“竹筐里大部分的鬼气全都被盖在上面的红布遮挡住了,一般的法师很难察觉到。”
我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的食中二指轻轻的点住眉心开启了天眼,之后再次看向那姑娘的竹筐,在天眼下,那块红布已然被漆黑的鬼气所包裹。
我心中诧异,一个正常的孩子进了这凉亭不过几分钟的光景,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而在这时,凉亭住那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想还愿的都请明天再来吧…”
一听这话,那些排着对的姑娘脸上立刻露出了失望之色,然后便纷纷回头打道回府了。
同时纱幔被轻轻地掀开,一个身穿青色长褂的女子,一只手提着灯笼,一只手端举着一个瓷罐缓缓地走了出来。
我急忙拉着羽纤向一旁走去,不去看那女子,生怕被她发现。
片刻之后才又转过头去,因为天色已黑,所以只能看到那女子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而她消失的方向是一条通往村边山上的小路。
“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羽纤问道。
不等我回答她,我们身后蓦的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敢问二位…”
一听这声音,我立刻回头看去,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定定的看着我们,他微微弓着腰,双手背在身后,脸色黝黑,一看就是个常年下地的庄稼人。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老头的身上竟然也渗着丝丝缕缕的鬼气,但他身上的鬼气并不浓郁,且阳气很是充足,这就说明并不是他撞鬼了,很有可能是他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我沉声问道:
“您刚才说什么?”
老头轻咳了一声,这才又开了口,
“敢问二位可是过路的仙家?”
老头的声音压的很低,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清楚得很,更是诧异的很,因为他的这句话正是法师行走游历时常用的一句切口,一般人是听不明白的。
不等我回答,老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乞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