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打开了木盒,发现木盒里装着一支毛笔…除了毛笔之外,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盯着毛笔看了片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笔尖有些发黑发绿,我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拿起毛笔,将笔尖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鬼气随之慢慢的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皱了皱眉,喃喃道:
“这毛笔沾的不是墨汁,而是…鬼血…什么人会用沾过鬼血的毛笔?”
就在我心泛嘀咕的时候,笔尖突然散出了屡屡的青烟,我心头一紧,忙把毛笔放回到了木盒中,心中惊道:
“这竟然是鬼头发做的笔尖?!”
鬼头发一旦离开了鬼身后,就会失去阴气的供给,再一遇到阳气就会慢慢消失,所以我不能把毛笔长时间的暴露在空气中。
沉吟了片刻后,我把木盒放进背包,决定还是带回引魂堂研究,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四十分钟后,我带着罗三槐回到了引魂堂…
此时,老余头、叶清和白月都守在引魂堂,见我回来后,他们立刻迎了上来,问我去桐楼的情况。
我没有丝毫的隐瞒,把在桐楼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讲了一边,几人听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当听到我在轮回镜中看到的一切时,更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
“想不到子卿姐竟然有过这样的悲惨遭遇。”
过了好半天,叶清才幽幽的说道。
一向疯疯癫癫的白月,也是叹了口气,
“哎…我发现留在这引魂堂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苦命的。”
老余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平日里我也就多让一让她了,看来以后也不能叫她老太婆了,小羽,那你下一步是怎么想的?要和她讲明吗?”
“嗯…找个机会我会和她好好聊聊,只是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去说,而且她似乎也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所以暂时还是缓缓吧,先不说这些了…”
我将九尾天狐给我的木盒拿了出来,打开后将那支用鬼头发做成的毛笔拿了出来,
“叶清,快!对着笔尖吹一口气!”
叶清先是一愣,但是见我比较着急,也就没有多问,急忙张嘴吐出一口鬼气。
鬼气萦绕在毛笔的笔尖处,形成了一道用鬼气制成的屏障,这样可以保证毛笔在充满阳气的空气中多暴露一段时间。
“小羽,你怎么拿了支毛笔?”
老余头疑惑的问道。
我来不及回答他,而是正色问道:
“老余头,你知不知道什么人会用沾过鬼血的毛笔写字?”
“鬼血?!”
老余头明显一惊,随即皱眉说道:
“我的确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会用沾过鬼血的毛笔写字,不过这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隐退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又突然出来?”
“你说的是谁啊?”
我不解的问道,看老余头那吃惊的样子,我有预感,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人必定不简单!
老余头低头沉吟了片刻,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鬼手圣书,左子玉,也称左鬼手。”
“左鬼手?!”
我瞪大了眼睛。
老余头一愣,诧异道:
“怎么?你知道左鬼手?”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
“啪”的一声,老余头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气哄哄的说道:
“不知道就不要大惊小怪!”
我无奈的揉了揉脑袋,只能乖乖的听老余头继续说下去。
老余头喝了口茶,缓缓的说道:
“说起来,这左鬼手与你师傅霍千算倒还有些渊源,当年鬼寇一战后,你师父沉沦了一段时间,后来以为鬼卜卦来积累阴德,算是法术界里的一个另类的存在…”
“小羽啊,你为阴阳鬼道,就应该清楚有些冤死鬼担心死后与判官纠缠不清,怕害死自己的人不能得到阴律的惩罚,所以就会找一些法师写鸣冤的状子…“
我点了点头,
“这个我清楚,但是一般的法师是不会轻易替鬼魂写状子的,因为担的风险太大,搞不好就会给自己招来灾祸,所以最多也就是写一道陈情符而已。”
“你说的不错。”
老余头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但这世上,还真有一人敢给鬼魂写鸣冤的状子,那就是这个不要命的左鬼手,你师父给鬼卜算,左鬼手为鬼写状子,在当时的法师界可谓是一对儿奇葩的存在。”
“凡是由左鬼手写的状子,都是用鬼血代替朱砂,这就相当于活人的血书一样,传闻由他写的状子,判官都会一一过目,仔细斟酌,久而久之,他便得了个鬼手圣书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