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分不清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我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升出了一种孤独和恐惧… 许许多多的名字在我的意识中出现然后又消失,接着又出现,像是过电影一般,这些名字既熟悉又陌生,我极力的控制自己去想起关于这些名字的一切,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伴随着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渐渐地记起了他们,也就在是在这一刻,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没有刺眼的阳光,只有昏暗的光线,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干巴巴的床板上没有铺任何东西,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不舒服。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是魂魄的状态… 我慢慢起身,转头扫了一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木屋当中,屋子里只有一张木桌和木床,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这木屋却是有些眼熟,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就在我转头想要再仔细看看的时候,发现窗边站着一个人,他正双手背后出神的望着窗外。 我一愣,急忙起身拖着沉重的魂体来到窗边,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人正是身穿一袭白衣的水镜! 水镜缓缓的转过了头,他用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片刻,最后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 “恢复?” 我怔了怔,然后回想了一下,心情顿时变的沉重起来, “我记得我和羽纤、云飞再在轮回司,后来有鬼役报说鬼寇的命魂被抢走了…” 说到这里,我的身体猛然颤了几下,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与水镜求证… “…可…可我发现被劫走的鬼寇命魂好像是…是我父亲…你说,这是真的吗?” 我定定地看着水镜,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我心中一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师兄…你和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即将重生的鬼寇就是我父亲?” 不管是活人还是鬼魂,命魂便是它的主宰,如果鬼寇的命魂是我父亲,那么不用多想,鬼寇本尊自然也就是我的父亲,可我却想不通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水镜不答,只是转过头定定地望着窗外,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窗外是一片漆黑的树林,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意识到这里是阴司。 “不错…”. 这时,水镜突然开了口, “重生的鬼寇就是你的父亲,林天罡!” 虽然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但听到如此果断地回答,我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微微的发颤。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这就是事实,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师父会阻止你参与诛杀鬼寇一事,林天罡毕竟是你的父亲,死后也是一样,如果让你参与,很可能会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或者不忍而酿成大错!” “他是林天罡,但同样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鬼寇,你是他的儿子,同样也是阴阳鬼道,做出选择一定很难,倒不如不让你做选择,这样谁都会轻松一些。” 说到这里,水镜缓缓地转过了头,看着我, “只可惜你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件事,陷入太深, 无法自拔,而我们又不能直接告诉你真相,只能选择让你自己去慢慢发现与承担,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呵呵…” 我干笑了几声,也看着他,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水镜顿了顿,说道: “无清观一役之后,你邪仙转世的身份暴露,邪仙本质为邪,阴司自然不会放过,师父独自前往阴司为你说情,那个时候阴律司判官和轮回司轮王很痛快的答应了,但是他们却提出了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紧张的看着水镜。 “那就是罢黜你阴阳鬼道的玄名,以后不准你再行鬼道之事!” “什么?!!” 我惊了一声, “阴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就因为我是邪仙转世?还是…” 话说了一半儿,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问道: “莫非阴司早就知道我父亲…” 水镜点了点头, “不错,根据转轮王所述,当年你父亲与鬼寇一战后,虽然大败鬼寇,但是自己也落得个燃烧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