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航与唐芯聊到大半夜,解了彼此的心结,日子便可以继续一天天平平安安过下去。
好像和之前并没有太大差别,但其实还是有了微妙的变化。
唐芯是更坦然了,林子航却多了一点点小忐忑。
当周围人谈婚论嫁,时不时的,他脑子里会突然冒出唐芯的那句:你无所谓,我就无所谓。
然后心里就会空落落的。
林子航当然希望唐芯与自己婚姻观一样。
但唐芯的不着急,与他认为婚姻没必要不同。
他感觉唐芯还是想结婚的,但她不会上杆子来问他要个名分。
她只是潇洒地接受了他的婚姻观,然后用她的宽容大度,以及她对他的爱,成全了他的叛逆。
可要让他这就去求婚,又觉得突兀的很,便又继续拖着。
林子航不着急,有人着急。
顾澈一直惦记着自家舅舅的婚姻大事。
因为他已经答应时可心,要帮她寻个当小花童的机会,穿上她专门为婚礼准备的那件漂亮小裙子。
也许她只是随口说说,也许她自己都忘了,但顾澈答应了她,就会一直记得。
爸爸说过,男人最重要的就是守承诺。
本来想着,舅舅还没结婚,等舅舅举行婚礼时,可心就能当上花童了。
可是他那个倒霉舅舅,就是不结婚,自己老婆都要被人追走了,还不着急。
他一个小孩儿,说的话又没人认真去听,连爸妈都一笑而过,说那是舅舅和唐芯阿姨的事情,外人不好干涉的。
不过,后来还真让顾澈找到了机会,实打实地把林子航和唐芯的婚礼提上了日程……
要从一波凶猛的流感开始说起。
可心没躲过那一波,染了流感,还挺严重,吃药不管用,要每天输液,便在手上埋了滞留针。
按说有了滞留针,就不用每次输液都重新扎针找血管了。
可手上带着那么个东西,怎么可能好受,她又爱动,稍不留神就碰到针头,隐隐痛着。
每天输液的时候,针孔被拉扯着,也痛。
药输进去,还是痛。
于是每次去医院都堪比小可心上刑。
她怕的要死,用她那因生病而哑了的小嗓音,哭着求爸爸把那个针管取下来,她愿意好好吃药了,只要不再输液。
她爸爸时沉渊心疼坏了,恨不得替女儿挨针头,可为了早点把病治好,也只能哄着她去医院。
公司的事已经彻底不管了,交给副总就好,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陪女儿看病。
毕竟她妈妈还要照顾小宝宝,不能陪可心去看病。
不过她爸爸照顾得,其实不比妈妈差,可心输液的时候,他都会在输液管下面放一个温温的水袋,这样液体流进身体,就没那么凉。
不止放水袋,手还要握着一截管子。
医院里其他小病友的爸爸,看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汗颜。
妈妈们看了,也是羡慕的不行。
又帅又会赚钱,还这么温柔体贴疼女儿,这样的男人,怎么没让自己遇到呢!
这个小丫头也是命好啊!
可这个命好的小丫头,每天都是医院里哭得最惨烈的。
护士小姐姐都被她哭怕了,输液时,动作轻柔到极点,生怕把她碰疼。
不过,时可心也不是油盐不进,谁的哄都不听。
顾澈要是来了,她就能红着眼圈抿着小嘴,一脸的勇敢和坚强。
她爸爸发现了这一点,便拜托顾澈有时间就来陪可心输液。
这天,顾澈又来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