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凤站在桌边，没有走，也没有坐下，她苦笑了一声，“我现在连回房间的权利也没有了吗？”
顾长海看着她，“我知道你替他委屈，但他已经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你看看他刚才那是什么样子。”
陈小凤眼眶更红，“天琪都……”
她还没说完，坐在她旁边的王妈赶紧说道：“夫人今天吃太少了，再吃点吧，我烧的这个茄子，你还没尝吧？”
陈小凤没说下去，终于还是重新坐下了，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但她快速擦了一把眼泪，什么都没说，夹了一筷子王妈说的茄子：“嗯，好吃。”
苏玖瑶看得出来，陈小凤一直在隐忍，但她对陈小凤并没多少同情。
姑且不说她曾企图伤害寒夜，就说当初陈小凤作为第三者，插足寒夜父母的婚姻，费尽心机成为顾家新女主人这件事，也是不值得同情的。
因为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也许她想方设法嫁入顾家的代价，就是永远也翻不了的身。
不过，顾长海对陈小凤的态度这么恶劣，倒是让苏玖瑶第一次领略到。
是不是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曾经陈小凤是新人，但当新人变成了旧人，那她流再多泪，也不会有人看了。
随着顾长海的离席，其他人也都纷纷离开，反倒是苏玖瑶和顾寒夜吃到了最后。
因为知道她爱吃鱼，尤其爱吃鱼头，顾寒夜给她拨了大半个，她吃得慢，顾寒夜也陪着她慢慢地吃。
等所有人一走，苏玖瑶有点八卦地问他：“你爸从小就这么偏心你？”
顾寒夜瞥她一眼：“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呢？我父亲没有向着顾天琪，说明他深明大义，站在了正义的一方。”
苏玖瑶不禁笑起来，“反正我净看见你欺负天琪了。”
“那是因为他脑袋里想着那些见不得人事情。”
“他到底想什么了，让你这么气？”苏玖瑶好奇地问。
顾寒夜看了她一眼：“他幻想你。”
苏玖瑶嘴角抽了抽。
男人脑袋里的幻象，多半都是那种带颜色的东西。
顾天琪如果还说了出来，也就别怪顾寒夜生气踹她了。
“那他挨踹，是不冤……”
“当然不冤，”顾寒夜又帮她盛了一小碗鱼汤，“慢慢吃，不着急，今晚咱们不走了。”
苏玖瑶点点头，不再谈论顾天琪的事，专心吃鱼头。
饭后，苏玖瑶要喂猫。
顾寒夜便先去了爷爷房间，看看爷爷到底怎么不舒服。
苏玖瑶本来也想跟着去，但顾寒夜说不急，反正今晚不走，明天早上再问候老爷子也行。
在他家里，不用讲究那么多礼节。
而且今天邹医生也会来，即使爷爷身体有恙，也会有邹医生照料，确实不太需要她过去。
于是苏玖瑶独自留在餐厅，把没吃完的鱼肉挑出来，去掉刺，过了几遍清水，去掉油盐和各种调料的味道，放进了猫咪的小食盆里，端着去找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