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身边的时候,这家伙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不去前面?坐这能看见什么。”
“我眼神好,而且这清静。”
钟影跟侍者也要了瓶啤酒,侍者往酒瓶里插了根吸管,钟影觉得麻烦,直接拎出来放回了托盘。
她用酒瓶碰了下宋洋的酒瓶,“一个人喝多没劲,来,我陪你。”
宋洋淡淡瞧她一眼:“喝醉了,出了洋相,别人可要看你钟大小姐的笑话了。”
“我能喝倒三个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钟影是很能喝,都是生意场上练出来的。
生意场上男人多,男人一看女人喝酒就亢奋,一亢奋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开始瞎承诺。
什么“钟小姐这个朋友交定了,这生意谁来我也不给,就给你留着!”还有“我就欣赏痛快人,来,咱现在就签!秘书,合同!”
类似这种话,钟影听太多了。
所以钟影既厌恶酒,又感谢酒,帮她打通了很多事情。
不然那些老油条,为什么平白无故照顾她一个小姑娘?
她爸的面子,先也没有那么好用了。
总之,身体对酒精不那么敏感了,所谓的酒量也就有了。
宋洋也不再管她,两人就这么喝着。
浪漫的钢琴曲响起来了,小花童们也就位了,宾客们都不再大声喧哗,渐渐安静下来。
新娘子已经站在了红毯的一头。
宋洋直直地看着荀夏,眼圈渐渐泛红。
这滋味,就像有一把小刀,正在一片一片地片他的心。
而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静静地挨着这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