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岑摸了摸口袋,但是除了车钥匙和手机外什么都没摸到。 一旁的白闲眨了下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递给他。 沈遥岑接过烟夹在手里点燃后吸了一口,然后侧着头跟白闲说了一声谢谢。 他说这话的时候,烟的雾气从他嘴里逸出来飘在他的面前,池塘边上埋着的暖黄色的灯照在他的侧脸,看上去像是深夜里抓不住的月亮。 白闲笑骂道:“我靠,你小子现在看上去真TM帅,也怪不得李清月还特地跑到这儿来找你求复合。” 沈遥岑也笑了一下,但笑意很明显地没达到眼底。 白闲也点了支烟,靠在亭子的栏杆上和沈遥岑一起慢慢地抽。他俩这期间没说什么话,夜晚的风轻轻地吹,他俩就安安静静地戴着,等到一管烟吸完之后,白闲把烟丢到了一旁垃圾桶顶上的烟灰盒里。 白闲问他:“怎么忽然会抽烟了?我记得你高中碰都不碰这玩意儿的。” “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是经常抽,”沈遥岑淡淡地说,“但是有时候没办法,就想来一根。” “哈哈,”白闲笑了两声,点头表示同意,“我知道,好像就那一瞬间,什么都不用想。” 沈遥岑没吸几口,就拿着等那烟慢慢地燃了。 有些烟灰顺着风飘到了底下的池塘上,连带着泛起一阵涟漪,水里的鱼还以为是定期投喂鱼食的人来了,傻愣愣地摇着尾巴就过来了,得知并不是吃食后又扫兴地摇着尾巴游远了。 沈遥岑看得一笑,而后将剩下还没吸完的烟在烟灰盒上碾灭了。 “所以,你是真的还喜欢着李清月咯?”白闲背靠着亭子外走廊的栏杆,优哉游哉地问。 沈遥岑丢了烟,跟着白闲靠着晒月亮。 “倒也不能说还喜欢吧,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喜欢总感觉像舔狗,”沈遥岑自嘲道,“可能只是有点儿不甘心。说句好笑的,觉得当初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任是谁都不可能觉得痛快。” “我还听说,你那个时候为了李清月连家产都可以不要,说要跟着她私奔,”白闲迟疑地说,“结果你收拾好东西到飞机场时,却发现她根本就没来,甚至还删了你的联系方式要跟你一刀两断。这事儿是真的吗?” 沈遥岑挑挑眉:“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太可能,”白闲耸耸鼻子,有些无语,“你家大业大的,人也长得不赖,学习又好,要什么样女人没有,还非得吊死在一个李清月身上?更何况,我瞧着李清月也不像是那种那么没眼力见的人,就算你当时真的那么缺心眼,她难道还不知道凭你的本事就算没了你爹你俩也能好好过么?” 沈遥岑微微一笑,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白闲看得浑身一抖,总觉得他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果然,沈遥岑说出的事实令他大跌眼镜:“他们说的其实都是真的。我想跟李清月在一起,想带着她跑没跑成,后头被我爸打了一顿后送到美国去了。” “傻叉吧你小子,”白闲忍不住破口大骂,“怎么这么没脑子!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扁了几个在背后里说你坏话的人?合着这些都是真的啊!” 沈遥岑无所谓地笑笑,说:“当初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不会了。” 白闲上下打量他一眼,除了还是把他当好哥们儿看之外似乎真的找不出高中时那个年少轻狂又心高气傲的小山的影子了。 成长总是这样无情的,白闲想,更何况沈遥岑有着一个如此严厉的家庭。 他拍拍沈遥岑的肩膀,似乎是想安慰安慰他,但沈遥岑面上似乎也没多伤心,就像他自己说的,都过去了,再纠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在外面聊得差不多,便盘算着是不是该回去了。 然而等他们走到三楼包厢门口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的服务生,他俩心觉奇怪,又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沈遥岑和白闲皱了皱眉,略过瑟瑟发抖的服务生推开了门,第一眼他们就看到了包厢里站着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大汉,酒瓶盘子杯子碎了一地,凳子桌子也东倒西歪的,洛楚二人身上还挂了些彩,精美的雅间一瞬间就变得糟糕无比。 沈遥岑推了推白闲,白闲便立刻退了出去。 白闲问那服务生:“报警了吗?” 服务生面色发白地点点头,白闲便让他先走,免得被波及到。 那服务生逃也似的跑下了楼,白闲便重新回到了包厢,等他回去的时候,两方已经二话不说开始打了起来。 那些黑衣壮汉一看就知道是收了钱来替人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