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佛道斗法
象雄上人冷冷的说道:“二十六年前的那次斗法,贫僧记忆犹新。叶道长当日的英姿和神奇手段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吐蕃距此万里之遥,贫僧接到天下第一赌局的请柬,得知今年叶道长也会前来参加,遂跋山涉水,历尽艰辛终于赶到新平,就是为了再次一睹叶道长高超的法力。方才本以为叶道长今夜有事不能出席,贫僧倍感失望,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叶道长终于还是来了……”象雄上人说到此处稍做停顿,一声冷笑,接着说道:“既然叶道长来了,就请屈尊赏脸与贫僧赌上一局如何?”
二十六年前的那场斗法是临时突然发生的,参与之人极少,只有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吞弥桑布扎、叶法善以及吞弥桑布扎的三位弟子,所以没有几人知道内情。
原来松赞干布虽未到过大唐,却对大唐既尊敬又向往。后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常常跟松赞干布讲起中土的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使得松赞干布越加对千里之外的华夏繁华富饶之地充满好奇之心。
大唐国力鼎盛,政通人和,是古往今来第一强国。不仅军事、政治、文化无国匹敌,就连宗教的发展也属当世第一。任何一种宗教皆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大唐的国土上生根传播,而不用担心会遭到排挤打压。
尽管对各种宗教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对待,但李姓皇族更信奉道教。文成公主的父亲江夏郡王李道宗即是道教坚定的追随者,整日在家中寻仙炼丹,以求长生,故而府上每日来访的道士络绎不绝。而叶法善大名鼎鼎,家喻户晓,李道宗对其倍加推崇,另眼相看,每每请到家中坐而论道,奉若上宾。
文成公主尽管不是虔诚的道教徒,但叶法善的种种奇妙之举她都曾亲眼得见,使得她惊讶不已,叹为观止。有一次文成公主无意间对松赞干布讲起中土有一位道士名叫叶法善,能够呼风唤雨,飞沙走石。松赞干布听后大为震惊,遂备下重礼命人持文成公主的亲笔书函,远赴中华邀叶法善往吐蕃一会。下书之人先找到江夏郡王李道宗,李道宗得知此事不敢怠慢,寻来叶法善把书函交给他。初时叶法善大感意外不愿前去,但架不住江夏郡王李道宗的苦劝,言说道教本是中土一地之教,现在有机会得吐蕃国主垂青,远播域外,机会难得。再者叶法善自己也有心往吐蕃游历一番长长阅历,便答应下来。
叶法善稍作准备,随信使启程赶奔吐蕃。路上披风冒雪受了不少劳苦可还算顺利,不一日已至逻些。松赞干布知叶法善到来喜不自胜,将叶法善接入宫中,以上卿之礼待之。叶法善深受感动,有求必应,有问必答。松赞干布和叶法善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秉烛长谈,终日不倦。
吐蕃原本信奉苯教,后佛教慢慢从大唐与天竺传入却影响甚小。不过吞弥桑布扎自天竺取回佛经宝卷,并以梵文为模板结合吐蕃当地语言创建文字加以传世,数十年间佛教已取代苯教成为吐蕃的国教,连吐蕃国主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都皈依了佛门。然而此刻松赞干布竟整日和一个道士待在一起,这如何使得。吐蕃朝中的王公大臣找到吞弥桑布扎,让他劝说松赞干布。吞弥桑布扎也早有些意,随即同意。
一日早晨吞弥桑布扎入宫求见松赞干布,恰巧松赞干布正和叶法善饮茶谈心。知晓吞弥桑布扎的来意后,松赞干布甚是不悦。他无意信奉道教,但认为大唐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包容并蓄,开放兼收,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可吞弥桑布扎在吐蕃德高望重,声名显赫,松赞干布对吞弥桑布扎的意见又不能不采纳,这使松赞干布十分为难。最后他想出一计,让叶法善与吞弥桑布扎于此时此地来一场论道辩经,以展示佛道两派各自的长处精髓。
二人遂各施所学,一人以佛家经典为依据,一人以道家精要为凭借,妙语连珠,层出不穷;锦囊佳句,信手拈来。从清早直辩论到晌午也没有分出胜负。吞弥桑布扎和叶法善俱起了争强好胜之心,文斗既然不行,二人又决定以武学比较高低。佛家的武功似山,沉稳大气;道家的武功如水,轻灵飘逸。佛家的武功由外而内,先练筋骨,再习内功。道家的武功恰恰相反,以练气为主,内功强了,拳脚、身体自然就得到了增强。佛与道既相生相克,又互为补充。二人大战了数百回合仍是奈何不了对方。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吞弥桑布扎与叶法善斗了一日未分输赢,都是心有不甘,最后又比拼起法术。从符咒术、巫蛊术、幻术、摄魂术一直斗到夺舍法,祭风法等等。
月亮落下,太阳升起,二人又战了一夜。整整一日一夜,吞弥桑布扎和叶法善水米未进,片刻不歇。二人精疲力竭,渐成强弩之末。终于叶法善趁吞弥桑布扎有所懈怠,侥幸胜了半招,才结束了这场荡气回肠的斗法。
经过此番比试,吞弥桑布扎回到府中口吐鲜血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叶法善也损耗功力,深受内伤,在卯山将养了数载才恢复了元气。
松赞干布的本意是想让吐蕃如大唐一样开放包容,以赠强国力,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吞弥桑布扎是吐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