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借住这次机会,看能不能从小王氏口里得到什么信息。 何妙菱是这样想的。 小王氏也如她所想的那样,听到沈兰若身体抱恙的话,已经着急了。 她毕竟是当家主母,几次出事,侯爷都对她高高抬手,轻轻放下,因此,连给她送饭的活儿,都有许多的婆子抢着呢。 传话这点小事儿,那就更是顺便的事。 “是什么样的症状?” 小王氏这段时间被禁闭,脸都丢尽了,心情郁郁,听说女儿病了,忙坐起身来问她。 她手里还拿着针线活,打算在老夫人六十六岁大寿的时候,送她一副精心刺绣的百寿图,好挽回婆婆的心。 当初嫡母请师傅教育几个庶女的时候,她于刺绣上有天赋,嫡母就专门请了刺绣师傅来教她。 想当初得了侯府老夫人的青眼,还是她那副手帕绣的好。 赖妈妈低声说道:“说是,身上起了一块黑斑。” 沈兰若为人谨慎,叫人传话,说的也不多。 母女两个,心有灵犀,小王氏一下就知道了,这块黑斑不简单。 “只有何妙菱能治。”她默默地说完,就浑身虚软地坐到椅子上:“老天爷怎么就对我们母女这样残忍,不管何时,都要让我们低了那何妙菱一头。” 又是有求于她。 小王氏知道,骄傲的女儿肯定是对何妙菱低头了,要不然何妙菱就不会答应给她治病。 “夫人,该怎么办呢?”赖妈妈轻声问道。 小王氏苦笑:“还能怎么样,我们不如人的时候,就只能暂时忍让了,而且,现在这点苦,算什么,从前我们在王家的时候,那才真的过的是苦日子。” 那时候她是庶女,连嫡母跟前伺的下人,她都要好声好气,还要想办法去巴结,就比如,人家娶媳妇,嫁女儿,过生日,她都要偷偷去送礼。 没银子怎么样,凭着她这点刺绣的手艺,托付可靠的人送到外头的铺子里去,然后还要给人家一部分抽成。 想想,现在都觉得憋屈。 “夫人,您宽心,侯爷和您感情深厚,就冲着这次只是关了您禁闭,罚了您半年月钱,就知道,侯爷他对您还是有感情的。”赖妈妈也是跟着小王氏几十年的老奴仆之一,轻声地劝着她。 小王氏点了点头,心神又放到女儿的病上。 始终心里不踏实,她知道,女儿这病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