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住了。 傅玉泽在他们的眼里,那都是彻底不问俗事的人,而且,他说话一直温文儒雅,含蓄柔和。 这还是他头一次动气。 “我都问过了,是你先对她动的手。” 他恼怒地盯着魏婌。 魏婌呆住了,从前就算傅玉泽拒绝她,也是委婉的,避讳的,至少面上过得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冷酷无情。 她委屈的红了眼圈:“明明是我受了苦,池里的水那么冷,我差点淹死。” “淹不死,池塘的水不深,后花园服侍的婆子也多,绝对能把你救上来。”傅玉泽这话说的,就有点偏袒那意思了。 魏婌确实是落水了,在水里灭顶不说还喝了许多脏臭的泥水,到他嘴里,这些她受过苦的统统不值一提。 魏婌开始流泪了。 傅玉泽见她不咋呼了,就急忙看向何妙菱:“何,孟姑娘有没有怎么样?” 何妙菱愣了一下,他呵什么? 她疑惑地将傅玉泽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没事,魏姑娘想推我下水的时候,我避开了。” 魏婌听了,立马狡辩起来:“我没有。” 何妙菱看向她,没等她说话,傅玉泽又一下挡在了何妙菱的面前,冷冷地盯着她:“你有,魏婌,想不到你这样撒谎成性的人,你以为她是这太阳府的人,能由着你随便欺负?” 魏婌听的又恼火,又迷茫,以她的身份,还不能教训她一个贱民了。 “没有,六公子,魏姑娘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我也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小事儿而已,你就不要跟魏姑娘生气了。”何妙菱惺惺作态地帮魏婌说话。 随即,就看向了他的伤口:“你不疼吗?” 她给他用的药里加入了止痛的成分,被匕首刺破的伤口缝针后也被手术贴贴住,轻易不会崩开。 傅玉泽走动是没问题的,但是也一定会有点痛。 傅玉泽想起自己解开衣衫,是何妙菱亲自按着他的皮肤,帮他缝好了伤口,就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愫,眼神也忍不住变得更加温和:“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