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上无动于衷内心想养老虎的散兵并不知道,这个回忆是这座本丸初代五虎退小老虎的,而现在的五虎退已经是第十把了。 初代五虎退在小老虎死后没两天,就被婀娜扔在战场上死去了。 此时的散兵正在靠运气试图找到老虎。 虽然所有本丸的布局大体都是一样的,但是每个审神者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全都一毛一样,所以散兵按照梶浦茜说的可能是藤四郎房间的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三条家。 散兵看着坐在那喝茶的人,只一眼就笃定道:“三日月宗近。” 虽然衣服与游戏中的不一样,但背景一模一样。 “这位大人,天守阁可不在这边啊。”三日月宗近转头,露出那双被白绸松松垮垮绑住的双眼。 三日月宗近一身和服,整个胸膛裸.露在外,在看到散兵时也没有收敛,反而抬腿跨上地板,那衣摆完全遮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 他又朝散兵招招手,眼上带着暗纹的白绸似是不经意地缓缓滑落。那白绸经过鼻梁卡在了肩膀上,又随着他招手的动作落在了胸膛的红梅上。 他却半点不在意,直直盯着散兵。 要是梶浦茜在场,恐怕是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但散兵是谁? 你可以质疑至冬女皇的计划,但不能怀疑她的眼光与品味。 散兵上看天理七神下看愚人众,怎么会败给一个美人计! 然后他对上三日月宗近的视线,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他不客气地坐在三日月宗近身旁,顺手就摸过了三日月宗近身边的茶,“有话就说吧。” 不过这只此一杯茶,似乎是三日月宗近喝过的? 嗯?散兵大人? 说好的不会中美人计呢? 三日月宗近没有发出招牌的笑声,只是凑近散兵轻笑:“我不好看吗?” “然后呢。”散兵无动无衷。 听着散兵不近人情的话,三日月宗近面色如常,“大人怎么称呼?” 散兵抿唇,“散兵。” 也许是曾经喜欢的看板郎,散兵居然对三日月宗近这么有耐心。 “散兵大人这次来,不只是来看看本丸吧?”三日月用和服袖子遮着下半张脸,笑弯了眼,“您身上的杀意有些过于明显了啊。” 散兵似笑非笑:“怎么?觉得我们来得早了?” 定下契约的刀剑付丧神想要杀死自己的审神者确实很难,但不是没有办法。别看三日月宗近现在这柔软无骨的模样,战场上那可是能一挑十的。 干掉审神者自然也不在话下。 所以要说这么久了,这诺大一个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还想不出一个计划他是不信的。 人确实是第一次做,但做刀也几百年了。 “确实有些可惜……”三日月宗近低沉道。 时之政府的人来了,就说明婀娜受到的最大的惩罚不过就是关几年牢,然后潇洒出狱继续为非作歹。 三日月宗近一想到这,他那装着新月的美丽眼瞳中就闪过了一丝不雅的猩红。 那是暗堕的前兆。 散兵又道:“那个一期一振,可是像个三岁孩童一般看着夏至。” “一期殿啊……”三日月宗近没有反驳散兵说的“三岁小鬼一期一振”只是又感慨道,“他的确不知道。” 藤四郎家的人太多了,一期一振的弱点也太明显。比起一期一振,或许小短刀们更有魄力杀死审神者。 但今天动手的,是断翅的鹤丸国永。 三日月宗近试探道:“散兵大人可知,我们新的审神者会是什么样?” 散兵转了转杯中的茶水,一言不发。 良久,一直到天守阁传来动静,他才开口,“我想养只老虎。” 三日月宗近心领神会,“五虎退的小老虎都很可爱。” “不过……主君还是得看看我们啊,不然可是会吃醋的。” 那边被卷进暗杀审神者事件的梶浦茜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偷家了,正欲哭无泪地展开结界保护婀娜。 她是带着时之政府设备来的啊!要是不阻止那岂不是她平白无故背锅?! 非常幸运的是,梶浦茜给了散兵一个手机。 “救命啊散兵大人——” “转头,蠢货,左边。” 散兵翻了白眼,怀里抱着个三日月,缓缓飞到天守阁二楼窗边。 “呀~”三日月一点不害羞,大方地打招呼。 鹤丸国永右手拿着本体抵着举着一期一振本体的梶浦茜,闻言转头打量着三日月宗近。 梶浦茜往一期一振刀柄上“啪啪”又贴上两张符,才勉强挡住鹤丸国永的攻势。 她动作迅速,现在完全就是要命不要风度了。 鹤丸国永挑眉,脚下一点就飞身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刀尖,下一瞬又用力将梶浦茜一推,自己利用这推力轻盈地在空中翻身,最后完美落地。 鹤丸国永知道,他已经错失杀死婀娜的机会了。 不过看三日月那样子,接下来的事已经有人能处理了。 鹤丸国永背手揉了揉疼痛难耐的右手,然后朝梶浦茜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但梶浦茜还不知道情况,所以她怎么看,都觉得鹤丸国永在看冤大头。 首先寝当番加上轻微的恶意碎刀这两件事,在时之政府的刑法中根本就不能判什么严重的罪,更多的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 尤其是恶意碎刀,这其中可以操作的地方可太多了。 毕竟还有更多离谱的事,比如对刀剑付丧神们做实验,将付丧神与历史修正主义者什么的拼接,又比如将刀剑付丧神们身体的一部分装在审神者身上,三日月宗近的双眸永远是这类人的第一考虑对象…… 所以对比这个本丸审神者做的事,那都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试图噬主的鹤丸国永,他的行为已经被装置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