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散兵正视刀剑付丧神们,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目前唯一一振能让他另眼相待的,还是鹤丸国永。
散兵手指捏着自己的两侧脸颊,用着足以将脸毁掉的力度保持清醒。
无论提特出于什么目的,为表感谢,散兵觉得下死手的时候再过一点……要不干脆抢走一部分祂的力量?不错诶!
散兵的脸上满是疯狂,却又有了新的动力。
——他在努力丢弃「流浪者」的名号。
他要力量,他要自由。
曾经在提特的注视下,所做的一切都不可究。或许就是因为做了太多无法挽回的事,他才会有如此报应。
对每一个人来说,精准的打击才最让人痛苦。散兵不会否认为了回家的自己做的那些,在大众意义上是坏事的行为。
否认那些,就相当于否认他自己。
所以散兵准备对提特出手之后,投下他的注视。这不是他良心不安,也不是自以为是的补偿,为了让自己好受什么的。
人,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人,却并不妨碍他那么做不是吗?散兵不会选择遗忘,他会记住那些事,然后向前走。
一步一步,走得比谁都高。
从今往后,丹羽和踏鞴砂的友人们,不会是他的噩梦,而是他踏上高位的助力。
……
没过多久,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一同来到了天守阁。
“不陪着今剑?”散兵看了眼。
据他所知,三日月宗近似乎和今剑是“家人”。
家人……一提到这个词,散兵就下意识想到了雷电影,他的眸子不由得一暗。那是他的家人,将他丢弃的母亲。
想通,不意味着立刻马上释然。
那一瞬间,房内的气压骤降。
三日月宗近揣着明白装糊涂,“石切丸会多上心的。”
这威压……不过一个世界的功夫,散兵就成了这个鬼样子,他再不跟着,怕是下个世界人要走了他才会被通知!
要是真发生了这种情况,到时候没了审神者他找谁哭?这年头,散兵这样的审神者不多见好嘛!
散兵也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问题,他闭眼缓和,“走。”
速战速决吧,他与提特之间的恩怨,快要了结了。
#晋江独发#
这个世界哪里不对劲。
并没有经历过几次十年火箭筒炮轰的沢田纲吉陷入了沉思。
他本人虽然没有多少经验,但他见蓝波使用过很多次。所以被打中时,沢田纲吉已经做好了准备。
哪怕是在未来的世界呆了五分钟以上,他也能做到波澜不惊。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就是十年火箭筒又出问题了而已。
没错,只是“又”而已,这多正常啊!
毕竟是蓝波那个会把这么离谱的东西给一个小孩子的家族中代代相传的武器,在时间的摧残下出现那么一点两点问题很正常不是吗?他不是见多了吗?
对,很正常。
沢田纲吉用一大段一大段没什么停歇的话语,呆滞地给自己洗脑。
从他被十年火箭筒打中,随后在监狱中睁开眼睛算起,已经过去了7分钟。
监狱呢……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墙上倒是还有一个积灰的时钟。房间整体三面为墙,还是暖白色的,让人不会过于压抑。仅剩的那一面被玻璃取代,而门的位置则是根本看不到。
这不是沢田纲吉映象中有铁栏杆的阴暗监狱,可是在他看到这个房间的那一瞬间,监狱一词占据了他的脑海。
所以为什么十年后的他会出现在监狱啊?!难道最后他还是成为了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领,然后被官方制裁了吗?!
这是什么狗屎未来——
沢田纲吉抱头痛哭。
一开始的时候,他正如往常一样在家吃着奈奈妈妈做的早饭,看着蓝波对reborn单方面的找茬。
然后不可控的,蓝波从他那头蓬松的爆炸头中摸出眼神的十年火箭筒。沢田纲吉刚想说“别在这种时候拿出那么危险的东西啊”,就被被reborn打飞的十年火箭筒吞噬。
那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只有5分钟,上学不会迟到,不然就要被云雀前辈咬杀了。
可是等他冷静下来后,沢田纲吉感觉到了违和感。
他的身体,好像变大了?
沢田纲吉后知后觉地放下抱着头的手,并且举到眼前,那是一双比他原先大了很多的手。
他顿了顿,冲上前去将时钟取下,不假思索地用白色的袖口擦干净。
随后沢田纲吉从特定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脸。
——那是,十年后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