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教训,常家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了。”
正在绞尽脑汁帮常延朗筹钱的谭瑜娘也连忙称是,恭敬的对常二太爷道“常家生意这几年蒸蒸日上,我打算让延朗进铺子学着做买卖,以后常家所有家业都会交到他手上,不急于这一时。”
言诉适时流露出黯然的神色。
常二太爷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面对偏心的谭瑜娘也十分不喜“把生意都交给延朗,那延鹤怎么办”
谭瑜娘似乎震惊于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联系到方才他是被言诉搀扶进来的,恼怒的瞪了瞪言诉,忙道“二太爷,延鹤他年纪小,不学无术,整天闯祸,不敬长辈,哪配继承家业将来他若能悔改,让他给延朗打下手,若不能,就将他赶出家门。”
她一脸大义凛然,对亲儿子没有丝毫慈母之心。
饶是常家族人对她的偏心早有耳闻,此时也露出震惊的表情。
只有常延朗被确定了继承人身份,得意洋洋。
常二太爷被气笑了,手里的拐杖指向常延朗“他一个被如意坊上门要债的赌徒,让他继承家业,就不怕养出第二个常韶”
常韶的负面影响力实在太大,自他以后,不仅常家族人,整个临溪城大户人家都不敢再娇惯孩子,生怕养出个败家子。
常老夫人涨红了脸“二太爷,你说的也太难听了。”
谭瑜娘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服侍在婆婆身边,全然没有常家当家人的气派。
见婆媳俩是非不分,胡搅蛮缠,常二太爷怒了。
“你想把家业留给延朗我不管,但属于延鹤那一份,今天必须给他”
他把言诉推到众人面前,“大伙瞧瞧,同样是常家的子孙,延朗穿着临溪城最好的裁缝制出来的西装,延鹤身上的旧长袍也不知穿了几年,短了一截,洗的发白,他走出去,谁认识这是常家二少爷连下人穿的都不如”
族人窃窃私语起来。
谭瑜娘面色难看。
她只是不想让延鹤养成骄奢的习惯。
他身为常家二少爷,拥有的已经够多了,穿旧衣服怎么了
过得比城外村子里那些难民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可他怎么就不知足呢。
“三婶娘,我不管你们婆媳对延鹤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族里不能放任你们继续糟蹋他,既然三叔曾给他留下一笔财产,你就把钱拿出来,让延鹤自立门户吧。”一个中年男人突然道。
随后族人们纷纷响应。
“是啊,不知情的还以为延鹤不是常家孩子呢。”
“这孩子我看着都可怜,真不知道你们做祖母和亲娘的究竟怎么想,家里又不是养不起。”
15岁的常延鹤和18岁的常延朗站在一起,一个瘦弱,一个身材高大,对比很明显。
在场的族人都有自家孩子,换做他们,绝不舍得这样苦待孩子。
言诉外在表现出来的脆弱,更衬得常延朗骄横不逊。
就在众人纷纷指责常延朗时,龚慧从外面跑进来。
她对表哥向来是无脑维护,此时也不例外。
“你们都给我住嘴,不许说表哥坏话”
她跺跺脚,扶起常延朗,“我表哥是常家嫡长孙,家业由他继承怎么了,轮得到你们这些穷鬼酸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是想唆使常延鹤要钱,然后拿去给你们分吗”
这话是龚锋教她的。
龚锋说,要想救常延朗,用这个办法一定能逼退族人。
毕竟谁都不想被打上“觊觎他人财产”的标签。
果然,此话一出,族人们顿时安静下来。
脸色难看望着她。
他们今天为言诉出头,是出于义气,可这丫头歪曲事实,倒打一耙,如果继续下去,他们名声要坏掉了。
众人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常二太爷。
常二太爷德高望重,一辈子要脸面,还从未被一个小丫头顶撞过。
他想说什么,言诉抢先开口“慧表姐,在场各位都是我常家族人,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今天来替我讨个公道,是怀着心中大义,是怜悯我,怎么能被你恶意揣测”
“你必须马上向他们道歉。”
他掷地有声道。
面对言诉的维护,族人们的脸色立刻变好看了。
常二太爷也神态和缓,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虽然神情单薄,弱不禁风,但他能勇敢的站出来,就说明心志坚定,不是个软弱的。
龚慧前不久刚在言诉面前吃了瘪。
今天又得知他带着族人,要分走常家的财产,当然不乐意。
常家所有财产都是表哥的,凭什么被他瓜分
连他亲娘都向着表哥,他有什么脸面来要钱
“你算个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