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接通视频的前一秒。 贺南枝将谢忱岸推到酒店那张床上,纤细的指尖冲他遥遥一点,意思是不准出声! 随她也紧急侧跪柔软床边的缘故,裙摆倏忽被蹭着往上缩了一大截,隐隐约约能沿着纤白的腿往上……看到薄白色、边缘丝质的布料。 谢忱岸姿态慵懒半倚着床头,眸底难得浮上隐晦暗欲。 毫无察觉的贺南枝对着手机屏幕,先整理了下散乱在肩膀上的长发,才清清嗓子接通:“梵梵,晚上好呀。” 贺斯梵那张天生神情冷漠的脸孔出现在视频里,就连眼神都是过分锋利地,将她扫描一遍:“这么久无人接听,你在做什么?” 来了来了。 又开始跟个清朝出土的什么封建老古董似的管东管西来了。 贺南枝决定先发制人,清灵的音色不带喘气地吐出红唇:“大晚上的我能做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我假借拍戏之名,却在酒店跟人开房了?” 话音落地。 她纤指握着手机,对准房间周围敷衍地虚晃了一圈:“你看看……有野男人吗?” 贺斯梵还真跟她不客气,音调偏沉:“窗帘后。” 贺南枝语哽两秒,第一反应是庆幸谢忱岸没应她往窗帘后藏身! 随即,她雪白纤细的裸足落地,理直气壮地去拉开窗帘,拉近镜头几秒后,轻轻羞辱他:“要不要我再把衣柜、床底下和卫生间都拍摄给你检查一遍呀?” 贺斯梵仿佛听不出她阴阳怪气,神色淡然处之。 贺南枝话虽如此,镜头却格外小心避开床那边。 她微微抬眼间,怔然了一瞬。 只见谢忱岸不知何时已经将妥帖的洁白衬衫从黑色西裤抽出来,扔在了地上,又慢条斯理地解皮带扣子,视线随着他动作又渐渐往下移,修长玉质的手背上那一颗小红痣清晰灼进视野里—— 明明他也没做什么,不经意间透露出那种极致昳丽蛊惑的禁欲气息,莫名的把贺南枝眼神勾住…… 直到贺斯梵一句:“你眼神不对。” 贺南枝被惊得回过神似的,漂亮的眼睛下意识对镜头眨呀眨,心虚地呛声了过去:“贺斯梵,你小时候玩自闭找爸爸那会,是谁陪你的?我们兄妹之间现在这点信任感都丧失了吗?”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 不给贺斯梵留有反驳她的一秒钟余地。 没等贺南枝捂着胸口松口气,某个差点害她暴露的罪魁祸首,极淡嗤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她整个人近乎是恼羞成怒,又一路踩着地毯走到床边,指着他,控诉意味很足。 反观谢忱岸语速平静的从薄唇溢出,区区几个字就将问题轻飘飘丢了回来:“捧你场,这样也要生气?” 捧场? 敢情他搁在这里观看她免费表演呢? 贺南枝指尖陡然顿住,反应慢了几秒钟,见谢忱岸已经从起 身, 将缠绕在长指的皮带不轻不重地搁在床头柜上, 被光照着,松垮的西装裤边缘露着半截窄腰和紧致肌肉的轮廓,泛着冷玉的白。 而他,没继续完成脱衣秀,侧目看了眼她:“把手机关机。” 贺南枝眼眸回视:“什么?” 素来俊美淡漠的男人往卫生间走去的脚步稍停,偏冷的音质听着毫无情绪落下一句:“你想今晚睡觉,靠贺斯梵的来电铃声助兴?” 应景似的,贺斯梵还真发了一条新消息进来: 「今晚睡觉,让谢忱岸那小子在床上离你远点——」 下一秒。 遭受无妄之灾的手机沿着贺南枝白嫩的指尖忽地滑落,掉在了地上。 - 谢忱岸简单洗完澡,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这里没有适合他穿的男士浴袍,大半夜的,贺南枝也懒得折腾了,随着两人默契地关床头灯,室内陷入黑暗,她朝另一边静悄悄的躺了下来。 跟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空气中浴液清冽的香气混合着熟悉冷香,这些都让贺南枝翻来覆去地,怎么都无法正常入眠。 她卷着被子,眼睫下的视线悄然落在了谢忱岸如同玉雕的侧脸轮廓上。 莫名的。 脑海中浮现出唯一一次的那晚,他俯低而来时,侵略性极强的身躯变化,与现在规规矩矩到能被纳入教科书的标准睡姿简直是判若两人。 好在,他就单纯借走半张床而已,没有动了要履行什么未婚夫义务的行为。 随着上半夜时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