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安静趴在偌大的蔚蓝色楼顶室内游泳池里,许久没动,粼粼水光无声映着她纤软雪白的背部,只要听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她就蓦然一下子把自己藏在水下,再次出来透气时,眼尾泛起了一抹极浅胭脂色,给本就生得不俗的小脸也添了点儿旖旎之色。 刚侧过脑袋,略慌乱的视线猛地又定格住了。 只因看到谢忱岸不打招呼就进来,正站在冰冷华丽的大理石地面,冷灰色裤脚下方露着半截如雕如琢的脚踝,肤色冷白,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去观摩,他全身的每一寸地方都是极赏心悦目。 而贺南枝抬头往上,看到男人惯来俊美矜贵的面容透着几l分似笑非笑,她湿润的红唇就开始发烫。 这一丝烫意,让她回忆起前不久在楼下大胆的举动,整个人就跟呛过水似的,猝然低头咳了起来。 “咳……你没有我批准,上来干嘛!” “怕你淹死。”谢忱岸俯身,伸手去捞美人鱼,有力的手臂轻而易举就把她从碧波荡漾的泳池抱了出来,这里整整一层,都不会有管家佣人擅自出入,而贺南枝丢魂似的躲上来后,已经泡的够久了。 他用厚软的宽大白色浴巾包裹住少女柔滑身躯,将她放在附近的沙发上。 下一秒。 贺南枝细嫩莹白的脚尖就藏在了浴巾绒绒长毛之间,湿漉漉的眼眸也同时一直在明目张胆地打量这近在咫尺的男人,淡金色的阳光穿过巨型落地玻璃,很轻易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 她没安分多久,又要去撩:“采访一下。” 谢忱岸长指隔着浴巾一角,替她擦拭去发间滴着的晶莹水珠。 一听着清软声音里透露的好奇意味,都不带抬眼。 果不其然。 贺南枝这张漂亮的小嘴是记吃,不记疼的:“你有没有被我感动到?” 谢忱岸静默片刻,侧颜在光下的轮廓深邃地朝她望来:“贺南枝。” “啊?”突然被叫大名,贺南枝无辜又乖巧地坐直了腰板,心里同时还猜测着,该不会是要给她颁个好人好奖感谢一番吧? “外界媒体想采访我,你知道要预约排队多少号么?” 听到谢忱岸语调淡漠的跟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似的,她立刻清醒过神来,表情都写在了漂亮的脸蛋上:“又不是什么正经商务采访,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学才跟你讨教下经验的吗?懂不懂?” 谢忱岸偏淡的嗓音溢出薄唇:“你不是含了一口,就吐了么?” “——” 要疯了! 贺南枝乌黑的瞳孔陡然放大,顷刻间,又想跳回那游泳池里了,这个男人是真的没有半点羞耻心的,何时何地都能顶着这张禁欲系的脸,把这种羞羞的事情说得这么直接。 说委婉点,往感人肺腑的情意上扯,会要他命吗??? 贺南枝快不能呼吸了,面上逞能:“那是我嘴巴太小了。” “嗯,所以你中 途逃跑,还义正言辞的用我受伤要禁欲这种破烂借口。” 谢忱岸轻描淡写接过她的话,随即,浓墨般的眼睫往她微僵的表情一扫,落在那红唇间,语调又透着意味深长的笑:“就那一下,能有什么技术含量值得深讨?” 气氛沉默下许久。 贺南枝面无表情扯过浴巾,当白旗投降:“好吧,你赢了。” 她不该同情心泛滥,去心疼这位患有冷漠症的万恶资本家。 柔若无骨的身躯从沙发率先慢悠悠地起来,光脚踩在被阳光洒得微烫的大理石地板上,准备去楼下换一身衣服的时候。 想了想,又觉得不甘于落了下风。 贺南枝停下,裹着浴巾的姿态颇傲娇地看着男人,声音清清脆脆地落下:“谢忱岸,几l十年后……你最好烧高香祈祷比我多活两年吧,呵,否则小心我拔你氧气管。” * 在楼上梳妆打扮就耽误了不少时间。等贺南枝载衣帽间里拿手机跟自家经纪人沟通完工作事宜后,重新下楼时,讶然地发现餐桌上摆明了满汉全席一样的早餐,都是以各种口味的包子为主。 “小公主殿下快下来吃饭。”蓝缨穿着束腰的职场套裙站在光下,那衣料色调像极了她百宝箱里某一颗神秘蓝色宝石,衬得气质格外出挑,许是见贺南枝孩子气似的盯着不放,便弯起艳丽的唇哄道:“你这是喜欢我裙子?还是喜欢我项链呐?” 都不是。 贺南枝眼尾垂落的淡淡视线,故意去看端坐在沙发那边矜贵清冷的身影,提高声量说:“你裙子颜色,特别像宝石。” 蓝缨隐忍着眼底的笑意,跟她打配合:“我也觉得像呢。” 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