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多,这个婚离不掉了。 晚晚多留在他身边一天,就多受一天伤。 温尔晚也想早点离。 她已经遍体鳞伤了,彻底的和慕言深划清界限之后,她需要大量的时间慢慢疗伤,慢慢修复。 也许一两年她就能好起来。 也许……一辈子,她都无法治愈离婚带来的伤。 可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过的。 人要往前走,向前看,不能只活在回忆里。 喝完这杯咖啡,温尔晚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言深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结束了,就这么结束了。 如他所愿。 慕言深抬手摁在胸膛上,有些痛。 他分辨不清楚,这是癌症细胞扩散带来的痛,还是心脏传来的痛。 总之……他现在难受得像是要死掉了似的。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慕言深收敛好情绪,变得正常从容。 仿佛刚才那个落寞孤独的人,根本不是他。 乔之臣匆匆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焦急的寻找着。 “什么事?”慕言深皱着眉,“你在找什么?” “温尔晚啊,我听安好说,你们……” “她刚走。” 乔之臣望着他:“你是不是疯了老慕?” “没疯。”慕言深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已经定了,我和她都没意见。” 乔之臣走到他面前,发现茶几上有一份协议。 拿起一看,乔之臣的脸色变了,又匆匆的翻到最后一页。 都签名了,摁手印了。 “你们……你们……”乔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什么啊?老慕,谁都不理解你,但我理解你。你那么爱温尔晚,不可能会离婚放她走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慕言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出事了?” “你啊!”乔之臣问,“你是不是藏着一个秘密,自己扛着,谁都没告诉?” 不愧是多年兄弟啊。 真懂他,几乎是马上就猜出来他的不对劲了。 然而,慕言深是不会承认的。 “我能有什么秘密。”慕言深架着二郎腿,姿态悠闲的继续坐着,“你看看现在的我,像是不对劲的样子吗?” 他坦坦荡荡,神色慵懒。 乔之臣盯着他:“不,老慕,你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才会跟温尔晚离婚的。什么不爱了,狗屁出轨,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一个字都不信!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慕言深反问,“就是腻了,不爱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