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连武者都不是的蝼蚁,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盯着许崇的背影,周泽不屑的嘲讽道。 “说正事,你明知道反贼有通脉境,为什么还要推给许崇?” 吴文景面色一肃,道:“傅元龙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若是给我们安上一个勾结反贼的罪名……” 血衣卫权势滔天,同样是正七品,傅元龙可以轻易拿捏他。 一个简单的栽赃嫁祸就够死上好几个来回了,他岂能不担心。 “大人想多了,那傅元龙诈我们呢。” 周泽摆了摆手,神色轻松道:“堂堂血衣卫总旗,为什么放着手底下五十号武者不用,孤身追敌千里?甚至都不去屯军所借兵,反倒让咱们县衙帮忙?” “你是说……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文景双眉一挑。 “必然如此。” 周泽胸有成竹道,“所以无论抓不抓得到反贼,他都不会把事情闹大,我们根本不用担心。” “有道理。” 吴文景点了点头,又道:“可若是他的谋算落空,也难保不把气撒到我们头上吧?” “正因如此,我才提议让许崇去办啊。” 周泽勾起嘴角,“一個许崇还不能让总旗大人消气的话,那再加上许佑安的黑钱呢?” “什么黑钱?” 许崇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让吴周二人猛地一抖。 “……” 周泽心底骂娘,没好气道:“你听错了,我跟县尊大人在讨论怎么搜捕。” “没错,我们就是在讨论这个。” 吴文景连忙点头,问:“许典史去而复返,不会就是为了听墙角吧?” “大人何必以己度人?” 许崇硬刚了一句,臭着脸拱了拱手:“下官只是想到了怎么抓住反贼,回来跟大人借人的。” “借人?” 吴文景一愣:“外三班一百多人,还不够你驱使吗?” “寻常事务就罢了,此次关乎反贼,容不得下官不谨慎。” 许崇说完顿了顿,摊开双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然,若大人不肯借就算了,这事儿就另请高明吧。” “你……” 吴文景脸色一冷,刚准备呵斥,周泽抢先开口了。 “许大人所言不差,我等理当支持。” 周泽说着,给吴文景丢了个眼神。 “……也罢,内班三十七人,你可尽数调用。” 吴文景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下官还需要黄册跟兵甲库的钥匙。” 许崇又道。 这次吴文景没急着拒绝,而是看向了周泽。 “唔…黄册没问题,要兵甲库的钥匙作何?” 周泽问道。 黄册就是人口名录,记载有乡贯、姓名、年龄、丁口、资产等信息,留在县衙的只是副本,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但兵甲库就不一样了。 “呵。” 许崇冷笑一声,嘲讽道:“两位大人稳坐县衙不用打生打死,可下官跟那些儿郎们要冲锋陷阵,准备些保命的手段不过分吧?” 吴文景跟周泽对视一眼,同时笑了。 “许大人思虑周全,本官不及也,这就予伱手令。” ……… 内外两班衙役共二百余人,集结在了县衙门口,人头攒动。 与往日不同,这二百人全部换上了罩甲——一种主为布面,只在胸背躯干部有铁片的盔甲。 此外腰刀、盾牌也是全员配齐,甚至还有三十张劲弩。 这是搬空了整个兵甲库才勉强凑出来的。 可惜,没有火器。 许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动员。 “摆出这么大的阵势,想必你们很疑惑,很惶恐。” “本官只能告诉你们,这不是打仗,只是搜捕一名穷凶极恶的逃犯。” “你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个,服从本官的命令!” “本官既然大开库房,把你们武装到这种程度,自然是希望大伙平安无事,不,最好是一个都别受伤。” “但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敢在这时候偷奸耍滑,别怪本官翻脸。” 语气、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