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她来这儿并不是通禀,而是请示…… “要不要我把他打出去?或者丢进诏狱?说真的徒儿还没打过监正呢……” “胡闹。” 窦天渊脸色一黑,道:“让他在前……” “带他来这儿吧。” 楼有知突然插话。 窦天渊有些诧异,略一思索,对窦子点了点头。 “是。” 窦子领命而去,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有些可惜。 “所以。” 窦天渊看向楼有知,意味深长道:“你来这儿不是找我,是等杜千川?” “是的。” 楼有知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你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 窦天渊一噎,郁闷道:“我还是不太明白……哪怕他因为安国公的孙女肯站在我们这边,一个杜家能有多大用处?” “有时候,用处大不大,不能光看背景和力量。” 楼有知似是而非的解释了一句。 很快,窦子领着杜千川进入后院,行了一礼之后自行退去。 “楼相……” 杜千川的表情瞬间阴冷下来,边走边道:“正好,也省的我一个个找上门。” 这语气让窦天渊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江之鸿。 “问吧。” 楼有知淡淡开口。 “我岳父陈开,是否真的勾结了太平道?” 杜千川也不犹豫,直接开口问道。 “没有。” 楼有知摇头,否决了这一点。 杜千川面色连连变幻,袖袍中的双手不知不觉紧握。 没有勾结太平道,那就代表是冤枉的。 主犯凌迟,九族削籍……还有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妻子。 好半晌,杜千川深吸一口气,颤抖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江之鸿,是否真的勾结了太平道?” “没有。” 楼有知笑了笑,再次否决。 杜千川死死的盯住楼有知,“所以,是你勾结了太平道?” 很明显,如果陈开没有勾结太平道,江之鸿也没有勾结太平道,那么勾结太平道的人,自然而然就只有楼有知这一个可能了。 正如外面流传的那样,为了私吞数百万石粮食,坑害了数百万条人命。 然而,楼有知第三次否决:“也没有。” “也没有?!” 杜千川愤怒的咆哮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陈家,江之鸿,还有那数百万难民的亡魂,都与你无关了?!” “错。” 楼有知深深的看着杜千川,“这三者,都跟我有关。” “你!” 杜千川怒不可遏,感觉自己像是被戏弄的玩物。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想为你的妻子报仇,那就回去吧。” 楼有知不为所动,淡淡道:“去钦天监,查查江之鸿当年要你查的东西,记住它们,一个月后,我会调你去吏部任职。” 话音刚落,杜千川悚然而惊。 当年,他与安国公孙女两情相悦,但由于年龄、地位都不匹配,以至于只能暗中来往。 江之鸿以此事为要挟,逼着他调阅了封存在钦天监的天灾实录。 可这件事情不仅办的极为隐秘,且以江之鸿的人品绝不会泄露……楼有知怎么会知道?! “去吧。” 楼有知再次开口,“记住,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就像当年一样……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好。” 杜千川深深的看了楼有知一眼,也没问对方为什么要自己去吏部,就这么扭头走了。 等他走后,窦天渊这才开口:“江之鸿找他查天灾实录的事情,还是许崇告诉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早在江之鸿之前,我就已经查过了。” 楼有知继续说道,“当年,我从并州赈灾回来的时候,袁守义还没跑去陪都,我独自一人潜入了钦天监。” “……原来如此。” 窦天渊想了想,觉得这才正常。 毕竟,真正切身经历了并州旱灾的,不是江之鸿,而是楼有知。 所以理论上,楼有知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