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力比你二人略有不及,但若论生存之能,天下间能超过我的寥寥无几。”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 几乎是在方书越几人做出决定的瞬间,正在锤炼肉身的‘方敬言’,心头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阳神示警!” 许崇心头一凛,“我的身份暴露了?!” 刚刚那一刹那,与警钟鸣响前的感觉有些类似。 只不过出现的极为突然,消失的也异常快速,而且警钟并没有真的响起。 “不,应该不是。” 许崇斟酌片刻,又摇了摇头,“如果方家发现了我的身份,这个感觉不会消失的那么快……应该是方乐中吧,因为方显宗死了,所以对我产生了敌意,最后又很快放弃针对我。”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了。 除非方家人能在同为春秋冢的内部,制造出像禁法棺椁那样屏蔽感应的手段……说实话,没这个必要。 真发现了他的身份,直接杀过来就行了。 所以许崇没太在意,继续锤炼肉身。 “快了。” “金身一转……” …… …… 京城。 一间暗室之中,‘竹竿’版本的段远旸神情忐忑。 在他的对面,坐着两个老者。 正是方家的方乐山和方乐中。 “意思就是,你能确定你侄子段无邪,和弟弟段远明都死了,却并不知道死在了谁的手上?” 方乐山沉声问道。 “若有虚言,我段家断子绝孙!” 段远旸登时表态,说的干脆无比,紧接着立马话锋一转:“如果说有人能知道的话,那一定是家父了……” “他知道,却并不告诉你?” 方乐中的语气带上威胁。 “大人,大人!” 段远旸连忙开口解释,“您是太平道的大英雄,对京里的事儿可能不太清楚……那老东西,打从我出生开始,就一直瞧不上我,眼里只有他那宝贝二儿子,和宝贝孙子。” “这个我知道。” 方乐中紧紧盯着段远旸,“但问题是,现在你的弟弟和侄儿都已经死了,你是成国公的唯一继承人,他根本没的选。” “他没的选?!” 段远旸突然跳脚,满脸都是怨毒,“那个老东西,可太有的选了!” “二位大人可能不知道,这几年下来,成国公府里多了多少女人。” “瞧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了吗?跟个快饿死的难民一样!” “在几年前,我连这扇门儿都不一定挤得进来!” “您猜怎么着?” “就是给榨干的!” “二位大人,我已经洗身一重了啊,洗身一重啊!” “虽然不比二位大人那么强,但好歹也算的上个高手吧?” “差点儿没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段远旸说着说着,怨毒之色消退,凄惨无比的哭了起来:“那老东西,他给我下药啊!” “一睁开眼就喝药,一喝药我就失去了意识……他这是把我当儿子?” “不!这是把我当种马了啊!” “如果是为了延续段家香火,我忍忍就算了。” “可他不只是为了这个!” “他真正的目的,是直接跳过我,将国公之位传给除了我之外的段家男儿!” “哈!为什么我这么说?” “因为这几年,那老东西自己也是在女人堆里过来的!” 段远旸一把鼻涕一把泪,还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为老不尊的东西,还踏马国公,丢人丢到满城皆知了!” 这好一通输出,直接给方家两位族老听的一愣一愣的。 良久,方乐山才开口:“他现在在国公府吗?” 一听这个,段远旸立马变脸,眉开眼笑起来。 “是在国公府,不过你们最好等我把他印出来。” 段远旸快速说道,“到了国公这个级别,府上都有工部打造的法兵守护,这种法兵有一些预警的能力,万一给他逃掉就不好了,到时候我们都要死,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把他骗出来,最好是骗到城外去,这样才能保证杀死这个老贼,而又不惊动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