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我留的穿云令,也不用费什么功夫。” 窦天渊不以为意,有些得意道:“只手破天到底有多强,只有我跟他两个人才知道。” “我早就猜到你有所藏拙,否则所有都摆在明面上,这么多年下来,你第一高手的名头早就被撼动了。” 说着,楼有知摇了摇头,“但我还是不建议告诉许崇这件事。” “呃……为什么?” 窦天渊愕然。 “以防万一。” 楼有知淡淡的回答,“别忘了,皇族大祭,陛下是要亲自登台告祭先祖,向上苍祈福的。” 乾王和窦天渊对视一眼,皆是悚然而惊。 “不会吧?!” 窦天渊眉头紧皱,“按照我们的推论,陛下是因为寿元和洞天的缘故,无法从后殿出来,如果三个月后……那岂非我们所有的猜测,都要被推翻?” “不一定。” 楼有知眸光闪烁,“也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让他不得不困居后殿的原因,从根本上得到了解决。” “这……” 窦天渊神色变幻,复杂无比。 在已经形成了固有认知后,打破认知,会让人感到无所适从。 窦天渊就是这样。 他幻想着再次和永泰帝面对面的情形,不知道自己该要怎么应对。 “总之。” 楼有知继续道,“假设这个推论继续成立,那等陛下走出后殿之时,便一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强大。” “这种情况下,我认为还让许崇避开的好。” “毕竟……” 说到这里,楼有知顿了顿,洒然一笑:“如果我们死在了三个月之后的大祭,一年后归来的许崇,便是最后的希望。” 此话一出,乾王和窦天渊的表情同时肃然了起来。 良久。 窦天渊长身而起,大笑推门:“楼黑子,我果然没看错你。” 乾王也站了起来,对楼有知点了点头:“有你,是大庆之幸。” 说完,也朝着窦天渊打开的无形门扉跨步离去。 大庆之幸? 楼有知摇头失笑,“跟江之鸿的天下之幸,终究还是差了一筹啊。” …… …… 太平乡。 李向学幽幽转醒,迷糊的坐起身来。 刚一回神,就猛地愣在了那里。 “这……” 李向学皱着眉头,警惕的打量周围。 没错。 是那个熟悉的房间。 太平宫内,属于道子兼道主弟子的房间。 “我昏迷了多久,又怎么会在这里?” 李向学极为不解。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是在太平宝殿的殿内。 而且身边不远的地方,就是死亡的姬庆之。 如果能活下来,应该是在原地苏醒才对,怎么会回到房间之内的? 或者说,发现自己的人,为什么没杀死自己? 正想着,吱呀一声传来。 这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几乎是瞬间,李向学就摆好了警惕的架势,随时准备殊死一搏。 然而在看到来人模样时,他又不由得愣住。 肩上搭着毛巾,手里端着水盆,盆里还冒着腾腾热气。 是庆一。 庆一看到李向学,也是一愣,而后大喜:“你小子可算是醒了。” “我……” 李向学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院子里等你。” 庆一将毛巾和水盆放下,转身又走了出去。 甚至还将房门给重新掩上。 李向学心中微动。 很明显,庆一知道是自己杀死的姬庆之。 “也罢,是福是祸,我现在是躲不过的。” 李向学摇了摇头,下床洗漱。 很快,二人在在院内的八角凉亭相对而坐。 “你为什么不杀我?” 刚一坐下,李向学当先开口发问。 “杀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呢?太平乡又能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