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尸解,当然不好练。” 窦天渊得意一笑,“我也是花了足足六年才练成的。” “六年……” 楼有知扯了扯嘴角。 作为尝试过多门旁术修炼的人,他深切的知道只用六年时间,练成一门已经被人练成过的旁术,这是一件多么夸张的事情。 真是稍不留神,就会给窦天渊炫耀的机会。 “接下来呢?” 窦天渊神色一肃,“天魔解体大概率弄不死我,但我的境界怕是要倒退回铁骨境,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你怎么做我不管,但我的话……” 楼有知眸光闪烁,“既然陛下说世界正在毁灭,我岂能不亲自去看上一眼?” “你要入后殿?” 窦天渊心头一凛。 毫无疑问,如果世界上有个地方,能直观的观察到世界毁灭的进程,那一定就是永泰帝困居了十几年的天极殿后殿。 “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而是陛下一定会要我进去。” 楼有知淡淡的笑了笑。 这时,台下的诸多皇室已经有了结果。 右宗正等一应身居宗人府要职,却明显站在了永泰帝哪一边的人,被几个嫡亲血脉死绝了的皇室,给当场碾压成了肉糜。 这些人处于暴怒和悲愤之中,已经完全不考虑自身后果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姜怀丰鼓动的因素在内。 毕竟,想继续活下去的人,可不敢在明知永泰帝不可力敌的情况下,冒着风险去杀死右宗正等人。 而新的宗人令,也在这个时候被推举了出来。 这个人并不在场。 ——废太子,姜星河。 不得不说,姜星河的名字一出现,就几乎得到了所有皇室的共同肯定。 没办法,实在是姜星河历来的表现,都太符合如今的局面了。 还有谁,能比一个为了百姓,为了公义,甘愿被废去东宫之位的前太子,更适合宗人令这个职位呢? 至于被囚克己殿的罪名,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当宗人令的人选被在场诸多皇室所认可的刹那,姜星河就受到了大诰初本的保护。 无论是谁想要在这个时候谋害姜星河,都可以直接请出大诰裁定。 哪怕是永泰帝,在这一点上也无计可施。 于是,诸多皇室、官员,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万人,结束了这场根本没能举行的皇族大祭,严密保护着大诰初本,往京城的方向返回。 等回到京城后,这些人先是第一时间涌向克己殿,释放了在其中闭门思过的姜星河。 而后一边告知姜星河经过,一边簇拥着姜星河前往宗人府。 当然,在做一切事情的同时,也分出了相当一批人将天极殿团团围拄,密切注视着一切动静。 在姜星河好不容易接受这一切,正式执掌了宗人令大印,以及六约所在的那个特殊空间后,诸多皇室又不惜动用血本,将整个宗人府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 他们相信,就算永泰帝成就了三道巅峰,甚至自己练成了只手破天,也没办法瞬间突破这些防护。 只要有一定的缓冲时间,那就足以让太祖大诰生效了。 值得一提的是,时峥这个同样参与并目睹了整个‘大祭’过程的言官,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承诺一定以死捍卫大诰初本,绝不让任何以外的人染指、甚至是靠近。 跟姜星河一样,时峥过往的人品和言行,得到了诸多皇室的认可。 可惜他的实力并没有得到认可。 无奈之下,时峥只能被迫的,以左都御史的职位,将办公地点连同大诰初本一起,转移到了宗人府之内,与姜星河毗邻相守。 这整个过程,耗去了半天的时间。 而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或者旨意,从天极殿后殿传出。 一直到未时三刻,忙完了一切的皇室诸人,才陆续警惕着返回须弥天。 至于须弥天有没有就此关闭,戒备永泰帝的进入,这一点在外面的人就不知道了。 差不多等所有的皇室退去,传召的圣旨,才终于从天极殿送了出来。 送到了血衣卫总衙。 “走吧。” 楼有知站了起来。 他已经换了身崭新的袍服,除了面色比之前显得要苍老一些,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