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捂着肚子,想从窗子跳出去,刚是刚一迈步,感觉就要出来了,他只得捂着肚子原地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蜡烛亮了起来,武直跳下床,一把摁住了蒙面人。 要是在平时,以何飞的身手,武直是无论如何也抓不到他的,可是何飞自吃了西门庆的炊饼后,就感觉肚子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的是,西门庆为了减少成本,用来做炊饼的面粉有很多是面粉店里已经发霉的过期面粉,不说是何飞,现在何飞的两个孩子也是上吐下泻,只是何飞还暂时不知道罢了。 武直一把将对方的面巾扯了下来,此人他炊饼的时候见过,正是卖凉席的何飞。 “居然是你,我平时看你也是老实巴交的,怎么也做起了摸鸡摸狗的事情?” 何飞此时已经快憋不住了,一张脸憋得都快扭曲了,屁一个接一个往外放。 “武大,我求你先放了我,有什么事情……等我上了茅房再说。” 武直被臭得一阵恶心,急忙捏住自己的鼻子。 “先说了我再放你去。” “武大,我求你了。” 何飞急忙说道:“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拉出来了,晚上你闻着臭味恐怕也睡不着吧!” 武直一听,也是啊!要是让他拉到自己的房里,难不成还要给他打扫吗? “好!反正我也知道你是谁了,也不怕你跑了,你去吧!下楼左拐就是茅房。” 随即,武直松开了手。 何飞急忙起身,捂着屁股蹒跚下楼,一路上臭屁不断。 武直说道:“娘子,你把窗子关了,我下去看看。” 一阵电闪雷鸣后,何飞才感觉肚子舒坦了不少,刚走出茅房,就被武直堵住了。 “武大,我家里两个孩子饿肚子,所以我想到你这里偷几个炊饼,”何飞抱了抱拳,“请你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在街上做生意的份上,放过我吧!” “你还骗我!” 武直伸手将他拦在茅房里,“你家我知道在哪?整个阳谷县现在都是卖炊饼的,你凭什么舍近求远跑我这里来偷?你是不是受人指使的?不说清楚,今天就别想走了。” 何飞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随即把心一横,一拳砸向了武直。 武直吃了不少补药后,已今非昔比,反应比当初快了很多,面对何飞的一拳,他不躲反而用脑袋迎了上去。 何飞不知武直会铁头功,这一拳心想一定能将武直打晕。 “嘭!” “哎哟……” 当他的拳头狠狠砸在武直的脑袋上时,才觉得就像打在了钢板上一样,武直屁事没有,他的拳头却疼得要命。 听到响动,郓哥儿急忙掌灯出来查看。 “大郎,发生什么事情了?” 此时,何飞也顾不上疼痛,见郓哥儿走过来,急忙利用自己灵活身法摆脱武直,向郓哥儿冲了过去。 武直一把抓空,急忙喊道:“郓哥儿,快拦住他。” 郓哥儿本就年纪尚小,又胆小,见到来人非但不拦,反而躲到了一边。 武直长叹一声,本以为何飞就此逃了,哪想到何飞才逃出几步,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随即又蹲了下去。 “这该死的肚子,怎么就这个时候来事啊!” 武直急忙上前,将他摁倒在地上。 “好啊!这次你跑不了吧!” “郓哥儿,快去报官!” “别!武大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我不能被抓进去啊!我还有两个孩子。” 何飞叹了口气,“罢了,你放我先去茅房,我就把指使我的人供出来。” 武直想了想,确实何飞一家老小都靠他一个人养,他要是进去了,那两孩子准要饿死,于是再次选择相信他。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进去吧!” 何飞这才急忙起身钻入茅房,他一边拉一边在寻思,这武大怎么不像以前一样好忽悠了?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经过一场电闪雷鸣和飞流直下三千尺后,何飞这才拉着裤子走了出去, “武大,我实话对你说了吧!我这次是收了西门庆三百两银子,来为他偷你的什么丝袜的,我保证,我只是偷丝袜,不偷金银。” 果然不出武直的意料,又是这个西门庆。 “何飞,我也了解你的为人,你一向老实本分,怎么……” “唉!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