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绵绵,整个武家村一片寂静。 也许是由于官兵的到来,连村里的家畜都显得特别安静,没有了以往鸡犬相闻声。 知县带着人,在武芳的带领下,第一个就来到了武恒的家里。 此时,武恒的伤势未愈,还躺在家里的草堆上闭目休息。 他年老体弱的父母,正坐在他的身帝,眼神空洞,似乎对未来失去了希望一样。 可是知县却根本不管重伤的武恒,他一脚踢开那破朽的木门,背负双手昂首挺胸,气派十足。 “你就是武恒吗?” 武恒的母亲艰难站了起来,“请问大人找他什么事情?” “走开!” 知县一把将老人推开,随即命令左右,“来人,将他拿下!” 随即,两名官差上前,将双腿已经被打断的武恒强行拽了起来。 “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他腿上还有伤!” 武恒的父母急忙大声叫喊着追了出去,可是却被官差双双踢倒在地上。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差将重伤的儿子带走,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由于武恒双腿被打断无法行走,官差又不愿意背他,所以一人拉着他一只手在地上拖行,拖到了元福酒楼门口。 村里的人站满两边围观,心疼武恒的同时,又充满无奈。 知县背负双手,傲慢的目光扫过所有村民。 “你们听着,这就是与武大郎勾结的后果。” “你们有谁知道武大郎藏在哪里,只要说出来,赏银百两。” “但如果让本官查出你们知情不报,那就与武大郎同罪!明白吗?” 村民们低下了头,不敢与知县对视。 这个知县,之前就与武元福和武元昌两兄弟勾结,鱼肉村民,村民们都害怕他超过了那些盗匪。 见没人说话,知县转过身,来到了武恒的面前。 “听说你与武大郎的关系最好,你告诉我,他藏在哪里?” 武恒此时双腿疼痛难忍,只是摇了摇头。 “不肯说?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开口。” 知县嘴上泛起一丝恶毒的微笑,随即抬脚踩到了武恒被打断的双腿上。 “呃啊……” 武恒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惊得树上的鸟儿四散飞起。 武恒也因为实在疼痛难忍,整个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你到底说不说?”知县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武恒抬起了头,用怨恨的目光瞪着知县,逐字逐句说道:“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有种!” 知县冷笑一声,随即高高将脚抬了起来,猛踩了下去。 “呃啊……” 武恒再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但这次由于太过疼痛,他直接昏了过去。 一旁的武芳忽然说道:“大人,他不肯说,把他父母抓来吊起来,我就不相信他还能不说。” 知县笑了,对着武芳伸出了老拇指。 “厉害,这招够厉害,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真没有说错。” “看你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本县越来越佩服你了。” “好吧!来人,把那对老东西给我抓来,吊到树上。” 站在一旁的马三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指着武芳怒斥道:“武芳,都是一个村的人,用得着这么残害人吗?这么恶毒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你就不怕报应吗?” “你个老不死的,轮得到你说我吗?”武芳说道:“你要再不闭上嘴,小心连你也一块儿收拾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 马三爷依旧不肯罢休,大声怒斥道:“你们全家恶事干尽,所以遭到了报应,你的报应也快到来了。” “马三爷说得对,你的报应马上也会来到的。” “你们武家鱼肉村民多年,早该遭到报应了。” “武大郎杀你全家,就是为民除害。” “……” 此时,愤怒的村民们忍无可忍,纷纷高声怒斥起了武芳。 武芳气得从一官差手里把刀抢了过来,上前一步,捅入了马三爷的胸口,可怜这位老人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 武芳举着沾满鲜血的刀,冷笑着问道:“说呀!刚才不是一个个大口说我的不是,现在怎么都闭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