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我感觉不对劲。” 三澄美琴见到福知市郎的调查方向就知道,破案不能靠他们了,她找到诸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嗯,有太多疑点了。”诸葛同意,他沉思道,“古原秀吉的房间没有争斗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外伤,这说明他被人割腕的时候,没有做出任何抵抗。” “或许是被人下了药。”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更让我疑惑的是那封遗书,上面只把情况说明了个大概,既没说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又没说是怎么布置密室的,这样的遗书,说服力未免太弱。” “你怀疑那封遗书是别人写的?” “笔记本电脑上写的字,可没法做笔迹鉴定。” 诸葛摇着头,他探头看向池古弘一的房间,“而且你仔细看,他死前爬行过一段时间,就算没有尝试过,单看历史描述就知道,切腹的痛楚是常人无法承受的,甚至需要人介错。” “可他在这种痛楚下,居然还硬生生的拖行了一段距离,他想做什么?答案只能有一个,他爬行的方向是床,那上面放着他的手机,他不想死,他想求救。” 三澄美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看向房间内,确实,池古弘一的拖行方向是对着休息的床铺,而且就在他们看过去时,有鉴识人员在床上找到了池古弘一的智能手机。 “如此说来,他是被人杀害的?”三澄美琴思索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在遇害之前应该会留下什么线索才对,毕竟他是推理小说家,知道破案需要什么。” “没错,所以他当时应该不只是想求救,更想告诉别人凶手的身份。可他终究是没能拿到手机联络他想联络的人,但正如你所说,他是个推理小说家,不可能如此单纯。” 诸葛想到什么,他快步走到池古弘一的边上,目光放到他的手指上。 池古弘一死前曾用血迹在地上写了什么,之前只以为是无意识的血痕,可现在看,这应该是人名。 可惜,他那时应该是油尽灯枯了,只是用血迹画了个弧,便再也没能留下其他的信息。 “一个弧?” 诸葛微微摇头,这种信息连值得破解的意义都没有,因为压根没法向法院证明,这是他主观意愿留下的死前留言,还是无意识胡乱画出来的。 “诸葛,如果他真的是被人杀害的,那么古原是怎么回事?双重谋杀吗?”三澄美琴越是思考,越是感到混乱不解。 双重谋杀,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佳答案了,有人在池古弘一杀害古原秀吉后反杀了他,然后布置的这一切。 “如果是双重谋杀,那么池古弘一为何要带走短刀?”诸葛微微摇头,“应该没那么简单。” “那这该怎么调查?一切的证据好像都导向了畏罪自杀。”三澄美琴咬着嘴唇,“如果是在UDI就好了,让我解刨的话,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别气馁,我们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诸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我们现在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全新的思路,这起案件的背后还藏着第三个人。尽管不能确定是不是他杀害了古原秀吉,但可以肯定的是,是他杀害了池古弘一。” “第三个人。”三澄美琴念着这几个字,“要去通知他们吗?” 她指的是还在调查确认畏罪自杀可能性的福知市郎,对此诸葛微微摇头,“告诉他们意义不大,就让他们继续确认畏罪自杀的可能吧,那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三澄美琴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诸葛的意思。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罪犯,都能如他们所想的那般,犯案时思考诸多细节。 其实更多的杀人犯就是会留下各种破绽。这些破绽在调查的人看来,看似自相矛盾,好像还有更深层的秘密,但其实都是调查人员自作聪明。 诸葛能意识到这点,只能说明他太清醒了。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验证我们的猜想,证明那第三个人的存在。而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他的杀人动机。” 诸葛的目光看向刚刚被福知市郎询问完的矢部英雄,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第三人,他的目标是池古弘一,这点从切腹这种痛苦的死法上能够得到确认。 那么,谁会对池古弘一怀有如此大的恨意。 福知市郎那边因为没有问出杀人动机,让内海念也去联系本部,调查池古弘一的相关情况,诸葛则是找上了矢部英雄。 “矢部先生,你最后一次见到池古是什么时候?” “九点半,我来找他拿稿子。” “池古愿意把稿子给你?” 听出诸葛语气中的怀疑,矢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