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谦了,以诸葛小友你的能耐,就算不做侦探,转做他业,也大有可为。还是说,有什么执念,让你非要走侦探这条路不可?”西野塑说着, 又给他添了杯茶。 “执念啊....”诸葛想了下,“要说的话,就只有真相,对事实的真相的追求了。但我又深知,光凭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世界。所以没做成法官,律师, 检察官跟警察, 而是选择了侦探。这与那前四个相比,最简单,也最轻松。只需要找出事实的真相,然后交给社会处理,不用去想其他的麻烦事。” “你这是把社会程序,法律当做你的秘书了啊。”西野塑笑着说道。 “啊?是吗,哈哈哈....” “那么。追求到了事实的真相,等到要揭穿他的时候,不管是否残酷,是否会带来巨大的影响,都无所谓吗?”西野塑收敛起笑容,郑重地问道。 “这个啊....”诸葛端着茶杯,忽然看向一旁的美琴,“能帮我回答吗?” “嗯?嗯。” 三澄美琴疑惑了刹那,其实对于两人的谈话,她也只是听懂了大概,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来回答,不过如果是讨论真相是否应该公开的话。 她深呼吸,说道:“我认为, 事实的真相,不论他多么残酷,都必须要正视他,有错就改,有罪则罚。与其怀揣着迷茫与愧疚过完一生,妄想用时间去冲淡,不如坦然地大哭一场,学会看淡,学会承担。况且,我认为,迷茫只会随着岁月的流淌变得更加深厚,愧疚亦是如此,但那时候,想反悔,再去调查,去公开,可能也被岁月侵蚀到有心无力了。那种悔恨,我不想体验哪怕一次。” “很不错的回答,看的出有真正思考过。”西野塑看向诸葛,“诸葛小友也是这么想的?” “大同小异。”诸葛说道,“西野先生,我们俩各自回答了你一个问题,那么,能否也请你满足我们一次?” 上原美砂目光一闪,想打断诸葛的攻势,哪知道西野塑已经先一步答道:“可以啊,这很公平。” “那么我就直接问了,西野先生,药师制药所做的一切,你都是知情的,对吧?” “诸葛诞!你太无礼了!”上原美砂陡然起身,却见诸葛双眼茫然道,“我哪里无礼了?” 他含笑看着上原美砂,“难道西野先生作为町长,对于药师制药所做的一切,知情,不应该吗?还是说,你认为他知道一些不能被公开的事,所以我一问,你就急了?” “行了行了,美砂酱,坐下吧。” 西野塑按着手打圆场。上原美砂对此愤愤不平道:“可不是我胡闹,是这个家伙欺人太甚,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认为我们药师制药有问题,甚至还怀疑到了您的身上,这不是侮辱您的名誉吗?您为药师町付出了这么多,怎么能被他一句话否定。” 西野塑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叹息道:“你先坐下,美砂酱,我相信诸葛侦探也没有恶意。” 诸葛与美琴面面相顾,西野塑对他的称呼变了。 “诸葛侦探,我不好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但又不能不回答,那显得不公平。”西野塑沉吟道,“这样,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希望你们能从中得到答案。” 讲故事?答案?上原美砂心中不安,她可不愿意听什么故事,刚要打断,就见到西野塑直直地望着她,“美砂酱,我可还是药师町的町长呢,能安静的听我说完这个故事吗?那是一个老人,最后的愿望了。” 上原美砂眼角一抽,“说什么呢,您老起码还能在活二十年。” 谷騱 西野塑不在看着她,而是说起了他的故事: 那是在很久之前,在一片落后贫瘠的地方,有个年轻的国王,就叫他亨利二世吧。 刚刚上任的他,正在为自己治下生活疾苦的民众而忧心,他们贫穷,见识浅薄,只能空望着回乡的人,叙说着外界的繁华,无力爬出这片沼泽地。 亨利二世想要帮他们,可国政困难,求而无门,凭借着他国的施舍,也只能维持着温饱。 这样的生活,若是不曾见过,不曾听说过外面那繁华热闹的世界,倒也能说是富足。 可听说了那繁华的世界,尝到了那美味的食物,见到了更漂亮的衣服,又怎能继续说馒头是馅饼呢。 那些回乡的人,又离开了,带着他们的繁华世界。 向往那一切的居民们,主动求到了国王的头上,乞求他帮忙想想办法,帮帮他们,他们也想要过那种生活。 国王呢,想出了办法,节衣缩食,减少福利,赞出些钱,让一批人先出去。 剩下的人,过着艰难的生活,见日子一天天过去,出去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