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驻足在门口,背着身看不见神情,但好歹是被留下了。 羽田秀吉急忙转过身,用哀求的目光看向盘坐不动的羽田康晴。他神色变幻不定,最后仿佛认命般颓然道:“进来在详谈吧。” 诸葛嘴角微扬,但笑容转瞬即逝,他转身回棋盘一侧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要逼到这种程度才肯说。” 羽田康晴微叹,开始说起往事。 那是在羽田浩司刚刚成年的时候,羽田康晴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说要去跟赤井叔做事。 可赤井务武他是什么人,是MI6的特工。 让他的儿子去跟着那家伙做事,若是那天出了事, 怕是连个尸骨都找不着,怎么可能同意。 羽田康晴逮着他一顿臭骂,那之后,羽田浩司知道他抵触,也没在提过这件事,专心于将棋,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如今恐怕已经是最年轻的将棋七冠王了。 “将棋上,他确实是个天才,不过你如今的义子也不差,但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羽田康晴苦笑,“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诸葛紧皱着眉,他看向羽田秀吉,“羽田兄,你父亲是在消遣我吗?” “不, 不,绝不是如此,只是....” 羽田秀吉迟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羽田康晴叹道:“秀吉,我知道你聪慧过人,这些年哪怕我没说,可你也差不多都猜到了吧,这时候就别藏拙了,帮我说出来吧。” “可是.....” 羽田秀吉下意识的要拒绝,说穿别人的心事,哪怕是被人委托这么做的,可终究是不好的。 但见到羽田康晴眼中的哀叹与乞求,心也软了。 “我明白了,父亲,若是我说的不对,还请您指正出来。” 见他答应,羽田康晴松了口气,他闭上眼微微点头。 “那么诸葛兄,关于我义兄的事,就由我来代为转述,可以吗?” 诸葛看了眼羽田康晴,“可以, 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也不强求。只是你真的知道?” 羽田秀吉谦逊道:“不敢说全知道,但我清楚,自打我义兄遭人杀害,父亲他就陷入了自责与懊悔的深渊里。” 他看向羽田康晴,“他不敢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有可能,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羽田康晴低下头,那标尺般的腰渐渐弯曲下去。 “他不知道我义兄与MI6有联系,但却隐隐猜到了,可是他不想在跟我义兄闹得不愉快,加上他也没有要出国的意思,或许只是对MI6的生活好奇,也就由着他了。” “可没想到,在十七年前,他去往美国参加国际象棋大赛,却被卷入了事件中身亡。” 谷期 诸葛皱着眉,他看向羽田康晴,“这应该不是他自责懊悔的原因吧。” “是,起初我义父他只是感到难以忍受的悲痛,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因此,他联系了我父亲,让他帮忙调查这起事件的真相。 可之后,我父亲也失踪了。他消失前只是匆匆告诉我们,他惹了个大麻烦,必须得走了。 而在那之后,我母亲赤井玛丽紧跟着我父亲的失踪调查了下去,可因为怀有身孕,匆匆退出。 在把我安置在这里时,曾跟我义父谈过。 她说:‘浩司那孩子越过了我们,跟MI6有交易,是需要重点保护的证人。’ 但详细的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她没查到,只是打听到跟我父亲调查的组织有关。而在那之后,她也消失了。” 羽田秀吉说完,歉意地看向羽田康晴,“抱歉义父,那天我偷听了你们对话。” 羽田康晴苦笑着摇头,“没关系了,那晚跟你母亲聊过之后,我就觉得,是我害了他。” “他太过好奇跟向往特工的生活了,所以才会瞒着我跟MI6联系上。隐隐猜到的当初,我就应该制止他的。” “是,理当如此。”诸葛摸出侦探眼镜戴上,“父亲存在的意义,就是辅助孩子成长,引导他们走向正道,警示他们暗处的危险,可也绝不能牵着他们走。 你该提醒他的,提醒他与那些特工相处的危险,提醒他,小心走在山崖边,当心坠落,而不是一味的相信他的智慧。” 羽田康晴默不作声,诸葛又道:“你没做到,错了,可也没错,父亲这个职业,本就难以尽善美。但你居然自责了十七年。“ 诸葛微微摇头,“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