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真的缺心眼,简简单单却也算招待了三人后,若狭留美还是问了那个早该在见面时就提出来的事。 这三个人,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问出答案之后,才该是他们拜访的目的。 诸葛坐在对面,答非所问道:“若狭小姐,若是某天, 你敬爱的人被人谋害了,你会怎么做?” 若狭留美那纤细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曾想到诸葛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她思量道:“会很痛苦很难受吧。” “就不想报仇?”诸葛问道。 若狭留美轻轻摇着头,“不想,自会有法律制裁他的。” “若是那人就在你眼前呢。”诸葛的声音很轻,不会给人强硬的感觉,只是注视着她的双眸, “就真的一点也不恨?不想知道为什么?” 若狭留美摇着头, “不会有那天的。诸葛先生,你还没说,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呢。” 羽田秀吉进屋后一直没有出声,见他们一问一答,忽的轻叹一声。 他没有插话的想法,只是想到不美处,偏偏又做不了什么,郁闷之下只能盯着那杯柳橙汁出神。 “找你并不难,随便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诸葛望向阳台处,这栋公寓既不靠海,也不在无人区,看过去,没有什么美景,只有黄昏落幕时的微光还算不错。 黄昏的光没有午时的耀眼,没有清晨的养人,有的只剩渐去的温暖与慵懒,还有些许预示着夜晚降临的寒意, 或许是被这抹寒意渲染,屋内的气温也渐渐冷了。 “倒是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若狭小姐想听吗?” “看来不是来特意拜访我的了....” 若狭留美哀愁地垂下脑袋,很是伤心丧气,她无力地挥挥手,“不听不听,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吧,我这辈子就是倒霉的运。” 诸葛咧嘴笑道:“也是,不过还是听听为好,故事会落幕,但总要有结局,总是这么躲着也不好。” 若狭留美疑惑地看着诸葛,仿佛在问这话什么意思?她听不明白。 “真不明白?” 诸葛凝视她许久,可她的眼神里看不见半分的心虚跟闪躲。 他心中苦笑,怎么这世上,这么多人喜欢演戏呢,偏偏一个个的演技都不差。 他自认已经说的够浅显易懂了,难不成真要他撕破脸皮?为了事件的真相, 那自无不可, 可现在为止,他也只有三四成把握,若是猜错了,可就伤人了。 “若狭老师,你家里有将棋吗?” “将棋?”若狭留美有瞬间的失神,“灰原同学要将棋做什么?” 也不瞒着,灰原哀指着羽田秀吉,煞有其事道:“来的路上,羽田哥哥跟我说,他下将棋可厉害了,是名人呢。我想让他教我下棋,可是又怕学不会,如果老师家里有的话,就想借来试试看,如果喜欢就让诸葛大哥买给我。” 若狭留美眉头紧锁摇着头,“没有哦,老师不喜欢下将棋,所以家里面没有,抱歉啊,灰原同学。” 灰原哀的脸上满是失落,“诶~~我还想学学看的,不过没有就算了。” 仿佛是多云转晴,眨眼的时间,她脸上又挂起甜甜的笑容,“若狭老师认识羽田秀吉哥哥吗?他说自己是下将棋的名人,其实我有些不信嘞。” 若狭留美眼皮子跳动,偏过头去,尽量不去看羽田秀吉,轻声说道:“不认识呢,老师说了,不喜欢将棋哦,小孩子要乖乖听老师的话。” 灰原哀哦了一声,她乖巧地点头,那里有平时的冷淡,就像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还朝诸葛吐了吐舌头,“诸葛大哥就会说大话。” 诸葛哀叹一声,捂着脑袋,“是是,你教训的是。” 他歉意地对若狭留美说道:“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调查17年前的一桩悬案,羽田兄是那受害者的义弟,过了许多年了,找上老师是因为最近发现了点线索,那嫌疑人的画像跟老师你有些.....不,应该是认错人了....总之,抱歉,是我唐突打扰了,之后我会在单独过来谢罪的。” “不用不用。” 若狭留美仿佛被惊到了,她连连摆手,又松了口气,“原来是来调查案件的吗,确实有些倒霉呢,不过我可以帮忙哦。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就是了,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诸葛迟疑了瞬间,“还是...算了,应该确实是认错人了。” “诸葛侦探!” 一直没说话的羽田秀吉再也忍不住了,他脸色不豫的质问道:“什么叫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