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绳没问题,这本是件好事,那代表着作业者的生命安全有保障。 可这种安全,在这种情况下,却是件怪事了。 因为既然安全绳没问题,那与安全绳绑在一起的石崎拓己,又是因何消失在井底的? 总不能真的是被水龙吞下了吧?而这条水龙还会解开安全扣? 那种荒唐的事当然不可能,那么最有可能的导致危险出现的人,便是他自己了。 “或许,是他自己解开的绳子。亦或者,那条安全绳是假的。” “怎么会?” 三澄美琴满眼不解,石崎拓己为何要解开绳子?石崎广义又有什么理由用假的安全绳糊弄他们? 这一解释不清,二说不通。但证物所指向的事实就在那里,真相就在这二者之中。 “或许答案就在井底....” 诸葛思索着,他对水源的问题有些许猜测,但还待验证。 “我打算明天下井看一看。” “下井....”三澄美琴欲言又止,见他眼底的坚定,知道劝不动他,便问道:“有把握吗?” “区区五百米的深度....” 诸葛自信一笑,却是不想让美琴担心,稍稍说了点大话。 下井,这对诸葛来说也是头一遭,况且还是这么深的深度。 只凭一根绳子,诸葛还真不敢打包票能下到底,但目前调查出了瓶颈,就卡在下井的石崎拓己那边。 他到底死没死,又是怎么消失的,水源时有时无跟他有没有关系。 这些他不查清楚,感觉睡觉都不踏实。 不过他也不是一点对策都没有,必要时可以动用特工万用的飞爪,反正在井底也没人能看见。 这样起码保证了,他不会像石崎拓己一样,因为安全绳被困在井底。 这边诸葛下定了决心,与美琴开始商量分析下井后要准备的东西,以及要注意什么。 东海林夕子也在他们离开后不久,跟着离开了旅店。 她对探索雏乃村的未知地界没什么兴趣,就按照原路,先是去了水龙井。 此时天色已晚,月光照在乡村小道上,朦朦胧胧的,清风舞动她的发丝,让独自一人的她更觉一分凉意。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世上没有鬼怪,只是走夜路而已,只要不自己吓自己.... 初到时没察觉,可等独自走在这乡村小道上她才猛然惊觉。 城市里待久了的她,早就习惯了不分昼夜的光亮,也早已遗忘了黑暗带来的恐惧。 如今再度走在幽邃黑暗的小道上,那份遗忘已久的恐惧被重新激活,才恍然发现,她还是怕黑,怕一个人的。 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东海林夕子的步伐却是越走越快,她记得水龙井那边就有路灯了,然后再走不远就是纪念馆。 而且为了抵御不安,她还不停的嘲笑自己,多大的人了,还怕走夜路,仿佛这样,就给了自己无穷的勇气。 快了,快了,她已经能见到前方拐角处的灯光,那里是水龙井,可忽然,她脚步一顿,脸色难看到几乎快要哭出来。 那是什么声音?吱呀吱呀的,好像用石头摩擦着地板,这只有虫鸣的夜里是那般渗人。 “谁在那里?” 东海林夕子给自己打气,握着手机开着手电筒照着前面,她沿着唾沫喊道:“我看到你了,出来吧。” 本来只是给自己壮胆,没想到真的听见了脚步声,而且在向她靠近。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后悔了,怎么没跟美琴他们一起过去找那个铁匠的,非要一个人过来,这下完蛋了。 “那个,你是哪位?” 就在东海林夕子陷入自己的妄想中时,那个暗中的人走了过来。. 他是个30岁不到的年轻人,穿着简单的衬衫,袖扣张开捋在胳膊上,胸前的纽扣也是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下身是纯黑的练功裤,赤着脚就这么踩在影子上。 他露着口白牙,尽量友善一点,“没见过你呢,是客人吗?” “诶?” 东海林夕子回过神,是人啊。她松了口气,随后就被眼前的男子吸引。 这是个阳刚气十足,又有些纯真的男人,长得也不错,就是有些怪,居然不穿鞋子。 不过跟那个长年佩刀的人待久了,这点怪异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转而颇有兴趣的问道:“你也是村子里的人?” 她今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