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送检期间,目暮十三嘱咐手下去调查车主,诸葛则回了趟毛利侦探事务所。 理所当然的,世良真纯也跟了过来。 “气枪吗....” 听完现场调查的结果,毛利小五郎目露凝重,“我这边也出了结果,正要通知你。半年前,田岛曾写过一篇文章....” 那是一篇大肆抨击他人,博取眼球的文章。 文章有两位主人翁,其中一位是半年前荣获A级建筑最佳新人奖,被帝都建筑集团相中的天才建筑师,博义翔。 另一位是他的父亲,博义聪知。 博义聪知,高校毕业生,现年46岁,12年前,曾是激进派的一员。 这个群体诸葛不曾听说过,但对毛利小五郎而言,那可是想忘都忘不了的时代记忆。 要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一群掌握着先进知识的傻瓜。 妄想利用枪械知识和炸弹改变社会,这种理想极其糟糕。 更要命的是,他们空有一腔热血,却连一点计划都没有。 遇见问题,解决问题,只会用枪,用炸弹。 但就是这样群人,给当时的曰本社会带来了不小的恐慌与震荡。 他们爆破过不下十栋建筑,虽然都有提前预警,可仍旧造成了一些人员受伤以及巨大的财富损失。 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儿子,居然成为了天才建筑师。 一个给社会带去动荡的恐怖份子,他的儿子居然顺利毕业,还被大企业相中,入职便要成为高管,超越无数曾经被他们伤害过的人,这太讽刺了。 文章里处处都在斥责帝都建设,抨击博义翔。 称他不应该成功,他应该向全社会道歉,他是恶魔的孩子,就应该烂在臭水沟里,被人们唾骂。 而不是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出现在人们眼前,用那双罪恶的手来设计建筑。 谁敢保证,他骨子里没有罪恶的血,不会设计出有隐患的房屋,来借机报复,或是实现他父亲不曾实现的邪恶计划? 望着这篇被登在报纸头条上的报道,诸葛唏嘘道:“中外都不能免俗啊。” 这篇文章可以说毫无逻辑理性可言,父亲犯罪,儿子便不能成功,这都是感性的发言。 就事实而言,真要那样做的话,与奴隶制无本质区别。 因为他将犯罪者的后代全部固化了,而忘了,他们的生命是独立于父母只属于自己的,他们可以成为任何人。 但这篇文章中,犯罪者的后代也是犯罪者,哪怕他什么都没做,出生便是有罪。 他不该成功,而是要甘愿平凡,要给你上枷锁,贴标签进行控制。 这与奴隶的后代同样是奴隶有何区别,大概是担着层遮羞布,没有明面上叫骂着,不能买卖,且允许你做颗螺丝钉吧。 “就在这篇文章发布后不久,博义翔便失踪了。” 毛利小五郎早过了感性的年纪,他可没诸葛那么多的想法,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而我认识他的父亲,也就是博义聪知。12年前我是火灾课的一员,这家伙就是被我们逮住的。如果是他的话,改造出能致人死亡的气枪是轻而易举的。” “博义聪知吗?” 擅长改造枪的专家,也有犯罪前科,儿子还因为田岛的文章失踪了...... 询问了博义聪知的住址,诸葛当即告别毛利小五郎,同时保证下次过来,会把雏乃誉一同带过来。 “会是他做的吗?” 世良真纯很自然的坐上了诸葛的摩托车,熟练的抱住他的腰,嘴上还问着博义聪知的事。 “认为儿子的失踪都是田岛害的,于是造枪杀了他。” “嗯...或许吧。” 诸葛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博义翔的事,是半年前的事了。 要复仇的话,为什么拖到今天才动手,总不能造把气枪造半年吧。 赶到博义翔居住的小镇时,是下午两点半。 只有一个人的模具工厂里,博义聪知刚刚做完一笔订单。 失去了儿子的他,两鬓已然发白,气色也谈不上好,整个人的身上都缠绕着一股暮气,仿佛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诸葛与世良真纯登门时,他正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喝着瓶子里的水,看也不看两人说道:“有什么事吗?” “博义先生,还记得田岛隆之介吗?” 博义聪知举着水杯的手臂一僵,他仔细看了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