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调查方向之一就是解刨,不过可能找不到太多线索。主要还是放在游井正孝的身上。只要能查明他昨晚的动向,或是找到他购枪的渠道,以及他跟板梨由芽有特殊关系的证据,板梨由芽的证词就不可信了。” 见诸葛过来,向岛近主动提起案件目前的动向。 旁边偷听的久部六郎补充道:“还有那个窃听器,虽然说是在练习对台词,但对照事实,到时也能成为作证之一。” “对,不过游井委托了谁,这有点难找,已经让机搜队的人行动了。”向岛近说道:“动作快点的话,大概一周就能出结果。” “喂,你说的有点太多了。” 见向岛近什么都说,毛利忠治不由地拍了他一巴掌。 “我这不是说给诸葛侦探听吗。”向岛近抱着头抱怨道,“你不是也想尽快解决这起杀人事件吗?” “我是无所谓的。”毛利忠治乐得轻松:“反正实在不行,警视厅那边也会派人过来的,顶多被局长骂一顿。” “你皮厚没事,我可不想被警视厅的瞧不起。”向岛近嘀咕道。 “瞧不起又如何。”毛利忠治摆摆手,“你可别以为这大侦探什么事都能解决。这回的案子说难不难,但可是要耗费很多人力的,有时候对自己不要那么严苛。” 无视两人的相声表演,对于这起命案,诸葛心中有数。 “久部,昨晚回去想明白了没有?他们杀人的动机。” 久部六郎迟疑地摇了摇头,“不清楚,昨晚我想了半宿,感觉如果杀人动机是因为出轨的话,有太多别的办法了,没必要演这一出。” “嗯,换句话说,有必须这么杀他的理由。”诸葛笑道:“谁能猜到,理由是什么?” “如果说有什么理由,是必须以这种方式杀人的话,就只能是为了羞辱吧。”东海林夕子忽然插上一嘴说道:“没什么比用推理小说家写的手法杀死他,更能羞辱人的了。” 诸葛看向久部六郎,他心虚的低下头,“今天他们问我,我不小心说的有点多。” “没事啦,那边俩刑警都没说什么。”东海林夕子大咧咧的说道,“我们又不会往外传。” “反正要是传到记者的耳朵里,第一个找你们。”毛利忠治无所谓道。 警察都这么说了,诸葛也只能无奈叮嘱久部六郎,以后收敛点,若真要拿这事问责,够他吃一壶的了。 “站在北岛哲野的角度看,这确实挺羞辱人的,可板梨由芽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理由呢?” “是恨他吧。”三澄美琴说道:“如果说需要理由的话,就只有恨了。但这有一点说不通,他们两人不是同居了十年吗?也没有结婚。如果这么恨一个人的话,还每天待在一起,不是在折磨自己吗?” 折磨自己...诸葛想到昨天通过侦探眼镜查到的个人信息,默然道:“或许这样会让她轻松一些吧。” “折磨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轻松?” 毛利忠治笑道:“她又不是什么罪人,那会有这种癖好。” “罪人的定义是很宽泛的,不只是形容犯了罪的人。如果是做了什么自己无法原谅,但法律上无罪的事,本人也会认为自己是罪人的。”诸葛说道。 毛利忠治皱眉,他只是懒,不是蠢,这话很明显这大侦探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情报。 “所以你认为,板梨由芽犯了某种过错,所以才忍住对北岛哲野的恨,当做对自己的惩罚,直到游井正孝的出现,觉得没必要在折磨自己了,于是杀了北岛。” 诸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很聪明吗。” “别小瞧人了,我可是自己考上警察学校的。”毛利忠治得意道。 “倒是你,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拿出来的话,能够瞬间击溃他们吧。”毛利忠治追问道。 “你不是不在乎吗?”诸葛说道:“那就在等等好了,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 三澄美琴若有所思:“你是要等他们公开恋情?可那要等很久的吧,或许永远都不会公开。” 一旦公开恋情,板梨由芽的证词就站不住脚了,可他们应该也很清楚才对。 “不会等很久的。”诸葛说道:“只要适当的给些压力。那个女人忍耐的太久了,琴弦绷得太紧,一旦松开,就再也没有那股韧性了。” 这点,昨天诸葛就看出来了,原本要被击溃的板梨由芽,在游井正孝出现后,状态明显回升。 她的感情已经完全依附到游井正孝的身上了,这种头脑发热的情况,只要稍微刺激几下,就会变得没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