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那将来她若叫人群起攻之,有没有人会护着她? “娘。我既然想做,我就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困难和磨难。没事儿,您只要不拦着我,我会证明给您看,我有能力解决问题!”朱至一看常氏有些意动,赶紧再接再厉! 哪怕她年纪小,必须也得先让常氏打从心里接受她可能会做什么样的事。 先打好基础,将来才不会让常氏成为那个阻止她出头的人。 “放手让你去做?你皇爷爷和你爹......”常氏想说就算她同意了,未必见得朱元璋和太子也会同意,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怎么会不同意,若不同意,他们怎么可能让朱至和朱雄英一道习武认字,自小为他们讲史。 罢了罢了,既然那两位都不担心将来朱至会把天捅破,她若是拦着反而是同他们做对,何必如此。 “皇爷爷和爹对我和哥哥一视同仁,以后的事就看我们两个的造化了。”朱至侧过头俏皮接话。 常氏正是想到这一层,这才会止住话题。 此时看着朱至精致的小脸蛋,目光炯炯,常氏也不能把朱至困在身边,处处约束。 “你既然有心为民分忧,那就好好干,干得漂亮。给我们朱家争气。”常氏拦不住,干脆不拦了,也得对朱至寄以厚望,盼着她能够像模像样,证明自己如她说的那样,可以为民为忧。 “好!”朱至握紧小拳头,保证一定说到做到! 常氏抚过她的小脸,眼中闪过些许不安,可是,没有什么事完全安全,重点是朱至得学得应对。 送走朱至,常氏唤来了身边伺候的人,“吕氏被太子送回,她院子里的人带走了多少?” “一个都没有带,都留下照顾二公子。”站在常氏面前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看着精明,与常氏答来,神色如常,少有波动。 “那就很好。二公子是太子的儿子,也是雄英的弟弟,通传东宫,谁若不长眼的敢苛责二公子,或是对二公子不敬,宫规处置。”常氏相对满意某些事,该她这个太子妃做的事,她得做。 妇人应下一声。常氏又道:“另,太子查案,我怀允熥时对我们母子动手脚的人是吕夫人,那么东宫之内谁也不许胡乱猜测,尤其不许说吕氏的半句不是。吕氏这么多年帮我打理东宫上下,东宫得以安宁,她是有功之人。” 闻此言,妇人有些失态抬头,常氏却问:“难道你们帮我打理东宫有功我记着,吕侧妃帮我将东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些功劳我须得抹去?我竟如此小气,夺尔等之功?” 这下妇人明白了,对常氏来说,她之所以将东宫事务交由吕氏来操办,那是因为在她看来,吕氏和她身边的女官们一般无二,都是帮她打理东宫的人。 既是有功之人,常氏岂能抹去她的功劳,那不是让东宫上下的人觉得,常氏容不得有能之人? “太子妃用人不疑,非吕氏辜负太子妃的信任,而是旁人从中挑拨,这才造就今日的局面。”妇人瞬间明白了,不得不感叹常氏别看素日不管事,临大事上却尽显风度,怪不得能让朱元璋和马皇后选为太子妃。 常氏长长一叹道:“吕氏,可惜了!” 这一声叹落在旁人的耳中,是不是真的为之惋惜且不说,其中的遗憾总能让人听得出来的。 “记住了,东宫上下,我不想听到任何人道吕氏的不是,尤其是在二公子面前。”常氏感慨之余,更是不忘叮嘱,不希望有人背地里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出令她不喜的事。 “奴婢一定传达东宫上下,绝不许任何人传出不当之言。”妇人既明了常氏之意,岂能不配合! 风和日丽,天气晴朗,眼看秋收在即,太子领着朱至和朱雄英出了宫门。 虽说马皇后对儿子出门带上两个孩子一事有些微词,但闻太子是要让他们知道人间疾苦,也就不阻止了。 太子出宫,无非是想看看这秋收在即,今岁的收成如何。 待出了城,看到一片一片的稻谷,金灿灿,亮澄澄的,太子脸上闪过欣慰之色。 这时候瞧着一旁行来的老伯,太子扬声相询:“老伯,秋收在即,你看看这一季稻谷收成如何?” “好啊,这一年风调雨顺,你看看这稻谷个个圆润饱满,我们可以过一个好年了!”太子出行,只着了常服,看起来不过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公子,,见他问起收成,老伯也不深思,眼看收成在即,满心的喜悦也有意与人分享。 太子闻之甚喜之,“那就好,那就好。这一年到头,就盼着能有一个好收成。” “可不是吗?打了那么多年仗,亏得现在终于太平了。听说我们这上头的皇上跟我们一样,也是平头百姓出身,早些年也是吃不饱穿不暖,过的都是苦日子,因此最是懂我们的苦。这一年的赋税也是定得很低。只要收成好,明年咱们都不怕饿肚子。” 老伯也能感受到太子的欢喜,难得碰上一个愿意跟他们唠嗑的人,可不得好好跟他们说说。 “鱼,鱼,田里有鱼,好多好多的鱼。”太子往稻田里凑,想看得更清楚些,那头朱至和朱雄英也在田梗乱窜,也想看比他们还高的稻禾之下都有什么东西,没想到竟然真让他们有所发现。 朱至上辈子听说过稻田养鱼,其实并未亲眼见到过,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在大明见着了。 上面是稻谷,下面养了鱼。这眼看稻谷将要收成了,这田里的鱼也肥大得可以收网了啊! 太子听到两人的声音,立刻走了过来,果然看到这稻田之下有一条条的鱼沟,里头的鱼游来游去,偶尔有那蹦起来的也能蹦回去。 太子上下转了一圈,一旁原本和太子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