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命人将耳饰取来,提着那耳饰指着几处黑点道:“这枚耳饰是银质的,我们惯常用来作为验毒的工具,这耳环上面因为沾了鹤顶红,所以已经开始腐蚀变黑,不是你还有谁?” 小娥立即反驳道:“就算这首饰确实是沾上了鹤顶红,可不一定是奴婢沾上的,难道就不能够是顺嫔娘娘中毒之后沾上的?” 大理寺卿这时候也不由得插言道:“王妃,这个宫女说的不无道理,查案总不能光凭猜测,还是要用证据说话的,说不定凶手从头到尾都是那个贴身宫女一人所为。” “哦?依照陆大人的意见,那这宫女为何下了艳骨欢还要下鹤顶红,最后还要捅她一刀呢?”凤倾华这会态度特别好,脸上溢满笑容,一副倾听指教的意思。 大理寺卿挺了挺胸,表情也倨傲了几分,带着颇多见识地道:“王妃有所不知,这种凶手我见得多了,他们就是心里的恨意太多,只单单杀害并不解恨,就如同当年震惊京城的徐家灭门惨案,徐家一共一十三口人,一夜之间全部毒杀,就连一条狗都没有放过,时候凶手不但将用利刃将其毁容,还用大刀将其四肢分解,最 后又一把大火烧光,按理说,毒完人不就应该赶紧逃离案发现场么,一开始我们都怀疑凶手乃是几人,可是最后事实是,凶手只有一个,所以这个宫女也是同样,从她给顺嫔娘娘下了慢性毒药之后又下鹤顶红是一样的道理,多半是觉得不解气这才又痛下杀手。” 凤倾华淡笑,指尖绕着一缕青丝玩味地笑道:“若是事情并非陆大人所想那般呢?” “倘若不是,下官也就不配再做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当即卸下这顶乌纱帽。”陆大人十分笃定地道。 凤倾华看向战北霄:“王爷觉得陆大人的这个提议怎么样?” 这大理寺卿一看就是太子的人,若是将他拉下马,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 战北霄微微挑起视线,却是看向一旁的吏部尚书:“江大人以为如何?也觉得陆大人的话有道理?” 吏部尚书闻言看看大理寺卿,自然要站在他这边,当即点头道:“下官也觉得陆大人所言有理,许这一切不过就是这一个宫女在这里装神弄鬼而已。” 战北霄闻言,轻飘飘地道:“既然江大人也如此觉得,那江大人也同陆大人一起共同进退吧。” 吏部尚书闻言一 愣,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凤倾华却是忍不住要给战北霄比个大拇指,没想到这人如此腹黑,就单单三言两语便将吏部尚书也一同拉下了水。 只是,他就这么肯定自己会赢? 不过想想也是,她要是赢了,弄掉了太子的两个爪牙,她要是输了,那就输了呗,反正她也没有说如果输了要怎么办。 凤倾华连连拍手,笑着道:“如此甚好,陆大人跟江大人之间的同袍之仪让本王妃深受感动。 这一下,吏部尚书还能说什么,若是说他不打算赌上这一顶乌纱,那就说明他跟陆大人不是一条心的,万一陆大人推断正确,他可就得罪了陆大人,可是真要赌真这顶乌纱,他是真的舍不得啊。 江大人苦着脸冲陆大人道:“陆大人,你确定不会有问题么?” 陆大人将胸膛拍的哐哐哐的:“江大人,你信我,我破过的按键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难道还连这点都捞不清?” 说着,小声地凑到江大人身边道:“也让那小丫头看看,做主审可不是光凭一张嘴,等到她输了之后,看她还怎么有脸面当着咱们的面那么拽。” 江大人闻言,连连点头:“陆大人说的有 理。” 自认为说的很小声的悄悄话实则已经一个字不差地落入了凤倾华与战北霄的耳中。 凤倾华嘴角抽了抽,这个陆大人,怕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她拽并不是因为她是主审是王妃才那么拽。 她的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办法,与生俱来。 “好了,小娥,既然两位大人都那么相信你,你可千万别让两位大人失望。” 小娥越加中气十足地道:“奴婢是无罪的。” “嗯,既然如此,来,你用手将这件首饰拿起来给大家看看这上面的花纹,解说一下,也方便大家对于耳环有些了解。”凤倾华淡笑道。 小娥不疑有他,站起身将首饰拿在手中,甚至还走了一圈向众人展示:“这枚耳环是的顺嫔娘娘身前佩戴的耳环,被奴婢拾捡到的。” “这耳环不知是左耳还是右耳?”凤倾华挑眉道。 “左耳。”小娥道。 凤倾华点点头:“大家都看到了吗?这只耳环,是顺嫔左耳上的,上面沾染了鹤顶红,而后小娥说这枚耳环是被她捡到的,如果是她捡到的,那么她手上多多少少也会沾到鹤顶红才对,毕竟,她对于这枚耳环上面有鹤顶红应该毫不 知情才对,更不会想着要去洗手也没有时间去洗。” 小娥正欲说话却被凤倾华挥手阻止:“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顺嫔娘娘亲手取下了耳环交到了你手中,而你当时已经知道她手上沾上了鹤顶红,所以你小心翼翼地用了什么东西将东西包住了,否则,你要如何解释,这上面有鹤顶红而你身上却没有?” “王妃,您这些并非是亲眼所见,不过是凭空猜测而已,这个耳环上面的鹤顶红,也有可能是娘娘凑近那花的时候不小心沾上去,之后又掉在地面的。”小娥道。 凤倾华笑眯眯地点头:“当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上没有沾染上毒呢?” “奴婢只是觉得这是贵人的东西,若是贵人来寻发现被奴婢弄脏的话奴婢难辞其咎。” “也就是说,你只瞧见这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