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上前给凤倾华倒了一杯茶,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她,“夫人听到这些难道一点也不生气,他们这是在胡说八道,毁夫人的清誉,我当时听到还替夫人辨白了一番。” 凤倾华觉得半夏真是可爱,饶有兴味看着她,“你都是怎么为我辨白的?从外人的角度看我确实不像什么贤良淑德的人。” 半夏脸色涨得通红,着急地分辨,“夫人你别这样说,那是他们没有见过你,夫人人美心善还聪明可爱,还有……总之不是他们说的那个狐媚子狐狸精。” 凤倾华觉得她心里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挺好玩,“你是不是觉得我既然跟战北霄成了亲,为什么又要跟元莫寒在一起,那是因为我受伤被他所救,谁知后来他又给我下毒不让我离开,我一直都身不由已,我若是真的如你如说的那么聪明,怎么会被他囚禁在此这么多天。” 她望着远处的一池荷花眼神迷离神情忧伤。 半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夫人,这些事情奴婢也不懂,你快尝尝这个茶,是不是特别好喝,我听他们说荷叶也可以做茶,但我怕糟蹋了这些荷叶。” 凤倾华不再提 那些事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确实挺好喝的,清香中有点甘甜,是上好的花茶。” 她望向那些荷花,“其实荷叶还有其他更好的用处,比如荷叶糯米蒸鸡还有叫化鸡,很多讲究的厨子喜欢用荷叶做托盘摆盘,荷叶也可以入药,跟冬瓜皮陈皮梅干等配在一起有解毒抗炽利尿的功效。” “原来夫人懂的这样多。” 凤倾华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不算什么,我在天陵国时治医过无数的病人,太医治不好的疑难杂症都会来我这里碰碰运气。” 半夏更觉得凤倾华聪明,“夫人,原来你这么厉害,真的看不出来啊。” “原来荷叶还有这么多的用处,那若是厨房想用荷叶,我能不能让他们来采摘?” “那自然是可以的,你安排他们过来就是。” 朔风一直在听着她们的闲聊,听了这句之后马上反驳,“不能让他们进来,公子吩咐过里不允许任何外人进出。” 半夏瞪他一眼,“他们也算是外人吗?不过是采个荷叶,你还怕他们将夫人劫走不成,真是草木皆兵。” 朔风别过脸去,面无表情,“不行就是不行。” 凤倾华笑 道:“半夏你也用不着生气,你采摘好了给他们送出去就成,多大点事。” 半夏气鼓鼓,“夫人他迂腐不可救药,夫人还经常送给他那么多好吃的,他一点也不记得了,还不如喂了狗。” “朔风将军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嗯,这个炒栗子真好吃,你尝尝。”她拿一个炒栗子塞进了半夏的嘴里。 半夏不再说话,又开心起来,“果然好吃软糯香甜。” 凤倾华虽然没有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但听到四君之争和邻国要进犯的消息,也算是意外收获,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将战北霄救出去的决心。 傍晚时分雨已经停了,半夏摘了荷叶去给厨房送,朔风又和杨长史换了班,杨长史一般都不会靠近这个主屋,大部分时间都在厢房那里站着。 凤倾华计算着时间,今晚元莫寒的情况就会加重,若是他身边的侍卫发现不及时的话,一定会拖延到后半夜,她赌朔风会在关健时刻来求自己。 她的那些无意中透露的关于医者的言论,都是在无形中让朔风更加相信自己的医术。 她将自己需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在身上,药箱也装满了各 种药材,将皇宫的地图又拿出来看了一遍,将从大牢开始的的逃生之路都拿笔标了出来。 若是事情进行的成功的话,战北霄就能顺利从这里逃出去,自己要留下来帮他善后。 晚膳凤倾华只吃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她推说头痛早早就回了房间,她发现杨长史还在厢房门口站着,估计朔风去了元莫寒的寝宫。 她和衣躺在床上,只等那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咚咚的大力敲门声,凤倾华一下子翻身坐起来。 还没来得及去开门,门已经被暴力撞开了,只见朔风带着两个侍卫直闯进来。 他的脸色由于激动变得铁青,瞳孔紧缩一脸的焦急,“夫人,你快去救救公子,他的状况很不好,我求你了。” 凤倾华一阵激动,机会终于来了,但她表面还是慢条斯理的,慢腾腾地将拿起自己的披风,“朔风,你这样硬闯进来,哪还有半点的规矩,我当初情愿给他医治他不肯,非说自己能行,现在怎么突然就来求我了,当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吗?” 她坐在屋中椅子上, 神情庄重有种不可侵犯的凛然气势。 朔风刚从元莫寒那里过来,他亲眼看见元莫寒痛苦难耐的样子,想到这马上这快到了第三天,会不会真的如凤倾华所说会有性命之忧。 他心急如焚跑回来想求凤倾华去医治公子,他也觉自己莽撞,连忙施礼告罪,“夫人请恕罪,卑职因心系公子安全,一时心急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看在公子病危的面子上饶了卑职。” 凤倾华抬了抬手,“无妨,不过你刚才说元莫寒病危,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朔风恨不能马上将凤倾华请到元莫寒身边救治,加重他的危急状况,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语气焦急,“公子调息不成,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夫人你快跟卑职去一趟,晚了只怕公子会有性命之忧,卑职收回之前说过的话,还请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在心上。” 凤倾华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他又在强行提升功力,企图压制体内的沙刺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