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打套间的门, 第一眼见刚才在外面敲门的人。
安室透原本正靠在门边,在感觉到门口的动静后很快站直,将手机刚接到的简讯随手展示给对方,证明自己真的有组织任务需要找哥伦白时, 也在心里泛疑地打量对方眼。
这么快吗?
他没在卧室安监听器, 听见最后的声音是门被砸上的声响, 从那声音到现在也不过过二十钟。
......是不是短点?
安室透压下自己怪异的表情, 闪身进门。
他没准备这时候立刻找哥伦白,本来只是想顺便在室内找找其他线索,结果原本上准备走的琴酒见他进来, 反而上门, 靠在入口位置抽烟。
连伏特加的电话都没把人喊下。
金发男人心下疑惑,以为是对方对自己的举动起疑, 干脆坐在沙发上随手翻旁边装饰用的画册书本,假装自己真的是在等人。
那位杀手的衣服有些凌乱,敞的领口可以见脖颈处一显然的咬痕,显然是在对方气急败坏的情况下被咬的。
不知过多久, 卧室内的浴室位置传来热水器被打运转的声音和水声,等水声结束后,琴酒才警告般地沙发上那人一眼, 转身离套间内。
安室透这才琢磨出银发男人刚才是在等里面的人调整好状态再走。
简直像护食的狼。
他在心里腹诽一句,这才合上手里的书。
卧室内, 池川奈站起来时腿都发软, 他膝盖在一阵一阵的疼, 但是没有任何伤口, 简直要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摔骨裂。
他又伸手摸一圈膝盖,在检查过一番确认除青紫外没有任何其他伤外才确认, 这阵疼痛确实只是幻觉。
刚才精神紧绷下出一身的汗,原本衣服也因为刚才酒店里的突发事件染上灰尘,他从衣柜里抽出一件估计也是琴酒准备的黑色睡袍,朝浴室走。
从潜意识里泛起对束缚性的东西的厌恶,戴东西又确实不方便洗澡,他暂且摘下脖间的颈环,将其丢在洗手池上,动迅速地洗干净身上的汗水,这才披上睡袍,边系腰带边从卧室内出。
他在打卧室门时,波本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手里摆放在茶上做装饰的书,不知从里面见什么,男人皱眉头,平时总端一副神秘笑容的脸在刻有些阴沉。
在听见铃铛声时,安室透意识到对方已经从房间里出来。
他没回头,只是从面前的花瓶和不远处电视机的反光里向那人。
换衣服,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的黑色睡袍,但是脖子上的颈环不见,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全是掐痕,伤口位置甚至有些浮肿,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外可怖。
安室透只眼移视线。
“松本桑田那家伙死。”他门见山地挑明来意,又晃晃手机示意对方查消息,“组织要求提供的东西被他藏起来,BOSS让我来和你对接。”
在他和松本桑田吃饭的时候,组织的人潜入对方的住所调查过,为交易的程序被删的一干二净,在餐桌上他又提出其他要求,显然是另有准备。
不过安室透在这里撒一小谎,其实对接这种事情对于组织里的人来说只是发封简讯的事情,没必要直接见面,不过等他已经忍不住敲门阻止琴酒的暴行时,这是这举动最好的解释。
他只是来交接任务,然后正巧碰上这事情而已。
“资料给我。”任务为先,听完后池川奈口。
没有备用发带,他披头发踩在地毯上走过,伸手拿过男人手里的资料,先用手将随弯腰的动垂下来的黑发理到耳后,然后才撑沙发查起来。
男人皮肤冷白,以至于一切伤痕都无处遁形,在撩起黑发后,安室透皱皱眉头。
他在哥伦白露出的侧耳耳垂位置见另一伤疤,从形状像是被硬生生掐出来的,伤口足够深,恐怕会流不少血,那伤疤的时间已经有点久,但是周身的皮肤仍然因为这伤口泛粉。
这样下来,他身上的痕迹已经脱离正常范畴,带凌/虐的意味。
在对方注意到自己的视线时,安室透先移目光。
他靠在沙发上,见对方自然而然地半依在沙发背上始查资料。
金发男人皱皱眉头,重新翻那本书,却没再进里面的内容,只是在书页的掩饰之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