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过来,来俄罗斯?”林锐皱眉道。 “是的。”将岸点点头,“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表示这种想法。在你称病不理会圣凯泽总部的这个期间,他应该是明显地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表示。” 林锐沉吟道,“你怎么看?” “我个人的感觉是,我们最好和他谈一次,开诚布公地谈。”将岸沉吟道,“毕竟我们这样和他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家索性摊牌,把矛盾摆到明处。” “你觉得,他会开诚布公跟我们谈么?”林锐皱眉道。 “正常来说,不会。但我们如果逼他一把,把我们知道的东西都摆在台面上。那么,他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将岸回答道,“我们直接指出他和秘社的隐藏关联,提出我们的疑问。直接质疑他的某些决定,是否在一定程度上暗中帮助了秘社。即便是当场撕破脸,也得逼着他做出回应。” “其实我也想过这一点,但你知道,我们的怀疑都是没有确切根据的。他如果想否认,我们根本拿他没办法。这样直接把一切都挑明了,恐怕反而会让他心生戒备。”林锐摇头道。 “那又怎么样?”将岸摊开手道,“这里不是在圣凯泽岛总部,这里的弟兄们都唯你马是瞻,而不是银狼米歇尔。如果他确实跟秘社有什么偷偷摸摸的关系,正好我们摆明态度,直接跟他一刀两断,今后各走各路。他是雇了我们,但我们为公司付出的,也足够对得起他银狼了。我们是卖命给了黑岛公司,但是也得卖得明明白白。而不是成为各种暗中操作的牺牲品。” “如果他是无辜的呢,如果他和秘社之间没有暗中交易呢?”林锐看着他问道。 将岸立刻应道,“如果不是,那么就让银狼米歇尔把一切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我们依然可以是黑岛的人。总之,我的态度是——他来了最好。因为这件事,一直拖着不是办法,我们双方都要有一个说法。否则的话,我们怀疑他协助秘社,出卖自己手下的弟兄。他怀疑我们待在俄罗斯不动,是想脱离公司,展自己的势力。这样猜来猜去,事情会越来越糟。” 林锐点点头,“好,就照你说的办。告诉他,我们不会去圣凯泽岛。但他如果来俄罗斯的话,我们欢迎他。” 将岸松了一口气道,“那我这就去办。” “精算师。”林锐叫住了他。将岸愣了一愣,转过头看着林锐。 “谢谢。”林锐缓缓地道,“你的决定是对的,这件事确实不能再拖了。另外,我得谢谢你这段时间,在俄罗斯分部做的工作。” 将岸微微一笑,“你终于决定不再装病,全面接手了?” “是的,如果银狼来了,这件事我来跟他谈。你就装作不知道。”林锐看着将岸道,“如果有什么后果,也让我来承担。” 将岸沉默了一会儿道,“谢谢好意,不过其实你用不着全部扛下来。如果银狼真的有问题,无论你怎么做,他都不会放过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说完他对林锐笑了笑,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林锐一个人坐在巴尔洛夫庄园的大办公室里,点上了一支烟。这里有厚厚的地毯,硕大的橡木办公桌,镶着金边的椅子。 看着这一切,林锐知道,实际上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简单的雇佣兵了,现在自己所掌控的俄罗斯分部,已经有了数百个佣兵,加上完善的后勤和外围部门,人数已经近千。加之还手握着好几份军方合同,等于有了一定的保障,他们在俄罗斯佣兵界已经出具规模。 现在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将影响自己手下的这些佣兵。任何一个错误的决定,都会有人死。所以,将岸是对的,是该和银狼摊牌了,不能再这样含含糊糊地下去。否则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他自己,他身上还有很重的担子。 有人敲门,把林锐的思路暂时打断了。他回过神来,才现手里的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林锐摁灭了烟头,转身道,“进来。” 进来的人是叶莲娜。她走进来,看着林锐道,“林锐,我们得谈谈。” 林锐点点头,“好。” “你和银狼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叶莲娜直接问道。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道,“这得看,你想问的是什么?” “那我就直说了,自从你回来之后,一直不正面回应圣凯泽岛总部的任何消息。银狼多次试图联系你,你总推说自己有病。这到底是怎么了?”叶莲娜看着他道。“我不相信那些传言,但你的态度实在是太暧昧了。这会影响到 “你指的是什么传言?”林锐皱眉道。 “他们说你是想脱离黑岛公司,在俄罗斯自立门户。之所以不回应圣凯泽岛总部,就是为了逐渐淡化和总部之间的关联。”叶莲娜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