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就坐在了陆西衍的对面,眸光凌厉地盯着陆西衍。 “你要结婚了?”祁宴轻轻眯了眯眼。 陆西衍笑了笑:“你是来恭喜我的吗?” 祁宴蹙起眉头,神色不善地盯着他:“你觉得你对的起秦浅……” “不好意思祁先生,你说的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所以,不存在对不对得起。” 祁宴话没有说完,陆西衍就打断了他的话,坐在轮椅上的身体轻轻往后仰了仰,神色间已经满是不虞。 “如果你来就是想跟我谈论一个陌生人,我想你可以走了。” 说完,陆西衍就朝身后招了招手说:“来人,送客!” 祁宴修养很好,但此时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走到陆西衍跟前,毫不犹豫地挥起拳头朝他砸了过去。 ‘嘭……’ 拳肉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陆西衍被揍地微微偏过了头。 但他没喊疼,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口腔出血的位置,而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盯着祁宴。 祁宴已经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他理了理因为动作过大而凌乱的西装,冷眼看着陆西衍。 “陆西衍,总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现在的愚蠢买单。” 说完,他没再看陆西衍一眼,转身离开。 陆西衍盯着他的背影,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只是片刻,就变得坚定起来。 …… 秦浅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那个医院了。 而是在京城的家里。 她刚睁开眼,李伯就端着一碗参汤进了她的房间,看见秦浅醒来,笑容立马爬上了他满是皱纹的脸。 “大小姐,您可算醒了!”李伯上前把参汤放在秦浅的床头柜上,扶着他起来:“明医生说的果然不错,说您今天醒就是今天醒。” 秦浅还有点茫然,她支起身子时问:“我怎么回来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江城的医院。 李伯笑呵呵地把参汤递到她跟前说:“大少爷带您回来的,说您伤了身子得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啊,都是明医生上门来给您检查身体呢。” 秦浅伸手接过李伯的汤盅,喝了一口,很久都没有好好吃饭了,所以简单的汤吃进嘴里都像是美味佳肴。 一碗汤喝完,她还觉得不够,又转头去问李伯:“还有吗?” “有有有!”李伯见她愿意吃,高兴的不行,连忙又下楼去给她盛了一碗。 两碗汤下肚,秦浅才觉得舒服多了。 “李伯,我睡了多久?”秦浅一面起床,一面问李伯。 “大少爷带您回来已经三天了。”李伯笑了笑:“你不知道,当时看见你躺着回来,可吓死我了!” 说话间,李伯还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秦浅心里动容,虽然陆西衍不要自己了,但她还要在乎自己的人,比如李伯,比如祁宴。 比如好久都没有见到的虞鱼,还有她肚子里没有出世的孩子。 为了这些人,她都要振作起来,好好活下去。 睡这一觉,她似乎想通了很多。 即便心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她秦浅从来都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接下来,没有陆西衍的日子,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好久没有洗澡了,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只是刚出来,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