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看着他:“什么意思?” 祁宴轻挑了一下眉,然后才道:“她是阮怡的女儿,现在阮怡不在了,我一个大男人……” “你想我领养她?” 秦浅接过了祁宴的话头,偏了偏头问他。 祁宴那双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你怎么想?” 秦浅微微敛眸,良久才抬起头冲祁宴笑了笑:“算了吧,我不确定我能做好一个妈妈的角色。” 她的眸光落在自己已经平坦的小腹上,眼里流露出一丝伤感。 如果自己能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的话,恐怕孩子也不会就这么殒命了。 祁宴把她的伤感看的清楚,轻轻抿了一下唇角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太过突兀了。” “那以后再说。”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就是希望秦浅能够有个心理寄托,不至于再想不开。 毕竟他并不是养不起孩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在离开时,祁宴又说:“公司的事情,最近不用你担心,你好好在家养好身体,这比什么都重要。” 秦浅嗯了一声,站在卧室的窗户口目送祁宴和石嫂抱着孩子离开。 她盯着祁宴离开的方向,站在那儿,久久没动。 直到李伯端着一碗燕窝羹上来,敲了敲她的房门。 “小姐,吃点东西吧,知道您要回来,已经提前炖了好几个小时了。” 秦浅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李伯,略整了整思绪才对李伯道:“谢谢。” “小姐,您不用道谢,只要您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宽慰的事情了。”李伯将托盘放下,把碗递到秦浅手上。 他看着秦浅时,满心满眼都是对秦浅的心疼。 秦浅却提不起什么兴趣,原本什么都不想吃的,但是看见李伯这样的眼神,也还是强迫自己喝了点东西下去。 但刚喝完,就忍不住捂着嘴到卫生间把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李伯在一旁看着,心疼得不行:“小姐,您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 秦浅连忙制止了他。 她捧了一把水洗了洗脸,转头装作一脸无所谓地对李伯笑了笑:“没事,我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这怎么行,吃不下东西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 “我还是去给您叫医生吧。”说着李伯就要走,却被秦浅拉住:“真不用。” “您要不听我的,我就搬出去住了。” 听她这么说,李伯顿住脚步,有些纠结地回头看她。 秦浅强撑起一个笑脸道:“真的,信我,我真没事。” 她不想要住进冷冰冰的医院,也不想让祁宴和明澈担心自己。 李伯最终还是屈服了,没有再说请医生的事情,但是盯着秦浅喝完了燕窝羹。 又盯着她不许再吐出去。 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但他刚走,秦浅立刻又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冲进了厕所。 秦浅知道应该是病了。 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但她不想治,医院太冷了。 入夜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目光略有些呆滞地盯着窗户下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