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双手紧紧地拧着明澈的衣领,喃喃道:“宝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明澈垂头看着她惊恐又自责的神色,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别怕,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明澈声音轻柔得像是夏日的晚风。 秦浅仿佛终于有了理智,她抬头愣愣地盯着明澈的脸,蝶翼般的睫毛颤了颤。 就在明澈以为秦浅终于恢复理智了的时候,却听到秦浅说:“明澈,药,给我药。” “我好难受,我要吃药。”说这话时,她揪着明澈衣领的手愈发用力。 原本还快步想要把秦浅抱回房间的明澈闻言,脚步顿住。 他垂头,看着秦浅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良久。 如果秦浅清醒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现在的目光很复杂。 但此时的她什么都没有发现,那双潋滟的眸子里满是祈求。 良久,明澈才牵强地扯出一个笑来,道:“好。” 说罢,他才重新抬起脚步抱着秦浅往庄园的别墅走。 到了房间给秦浅吃下药没多久,秦浅就又睡着了,明澈在她的床边定定地站了很久。 一向温润的眸色,此刻极尽复杂。 “咚咚……” 正在明澈神游天外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他侧头看过去,看见虞鱼走了进来:“她还好吗?” 虞鱼走近,看着躺在床上的秦浅,满脸的心疼。 明澈微微沉吟了一下:“应该好了。” 虞鱼轻抿了一下唇,收起了平日里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她怕吵醒秦浅,所以将声音压得很低:“秦浅的事情刚才凯文大概跟我说了一下。” “没有想到就一段时间不见,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说到这里,虞鱼已经忍不住落了泪。 作为秦浅最要好的朋友,一路看着秦浅走过来,她总是能感同身受的。 原本她以为秦浅找到了亲生父亲,成为了人人艳羡的祁家大小姐,未来的日子就能够顺风顺水了。 却没有想到,老天还是没有放过她。 她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抽泣声,不想让秦浅听到。 明澈侧眸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道:“所以,以后希望你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起之前的人和事了。” “尤其,是陆西衍和孩子。” 虞鱼点点头:“我知道了。” 明澈看她似乎很伤心,想了想道:“一会儿她醒过来大概率是记不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再提起。” 虞鱼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凯文是个很好的心理医生,可以让秦浅接受他的心理治疗。” “浅浅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我相信经过治疗浅浅能好转。” 只是她话音刚落,明澈便皱起没否决了她的话。 明澈:“她不需要,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心理治疗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虞鱼轻蹙了一下眉头:“明先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反对她接受凯文的治疗?” 明澈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这个你应该去问问凯文,昨天他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