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看老子不打出你的屎尿,老子就不姓李!” 这货突然发飙,让众人一阵愕然,直愣愣的瞅着他摩拳擦掌,眼看着便要扑上去对曹襄动手。 公孙敖终于爆发了。 “来人,将这些无视军纪的小兔崽子,给耶耶我尽数拿下!” 公孙敖喝令一声,只是往前踏出一步,一股逼人杀气弥漫开来,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上古怪兽,令众少年不由自主的心头狂跳数下。 就连霍去病、杨川二人,也是胸口气息一滞。 反倒是平阳侯曹襄,却一脸的不以为然,伸出双手哈哈大笑:“来来来,赶紧将本侯拿下,要打要杀,抑或是要往死里训练,我曹襄都认了。 哎呀,反正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我曹襄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病秧子,说不定哪天被风吹倒、被水呛到、被别人的声音太大吓死了,那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美事……” 面对曹襄的胡搅蛮缠,公孙敖根本就不予理睬。 他再往前踏出一步,冷冷扫视一眼:“传我将令:甲字号野战营无视军纪,群殴群斗,依律各打二十军棍,发配五十里外黑松岭!” “对了,平阳侯曹襄身子骨,这二十军棍么……就让李敢代领吧。” 数十名彪悍亲卫一拥而上,将杨川、霍去病、李敢等人一并拿下,推推搡搡的向校尉大帐旁边的几十条木凳而去。 曹襄得意极了,哈哈大笑:“好,各打二十军棍好。” 这货最喜欢胡闹,生怕没有热闹可看,忍不住又加了几句:“对了,该本侯的那二十军棍,不要客气,重重的打,哎呀,往死里打都行,反正是李敢的屁股在疼,简直美滋滋啊,哈哈哈。” 李敢不服,使劲挣扎着吼道:“公孙校尉,校尉大人,凭什么要让我代领曹襄狗贼的二十军棍?” 公孙敖冷笑,骂一句‘不懂就去问你父李广’,便转身进了大帐…… …… 一个时辰后,甲字号野战营的二十几人,一瘸一拐的被撵出羽林军大营,一个个看上去就十分的凄惨。 尤其是霍去病与李敢二人。 一个被舅舅饱揍一顿,本就有伤在身,加上二十军棍,等若是雪上加霜,几乎连路都走不成了,全凭杨川、曹襄二人搀扶、拖綴而行; 至于李敢,估计平日间为人嚣张跋扈,得罪过什么人,四十军棍挨下来,两瓣屁股上虽然只有略微的青紫之色,却偏生痛入骨髓,便是爬也爬不起来了,只能任由两名羽林孤儿架出营门。 日影偏斜,寒风刺骨。 一众少年人垂头丧气的站在大营门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公孙敖一句轻飘飘的‘发配五十里外黑松岭’,竟是让他们甲胄兵刃齐全、徒步急行军五十里,限令明日早上寅时前,必须抵达黑松岭! 甲胄兵刃齐全,等于是负重七八十斤…… 最让这些羽林孤儿郁闷的,却还是公孙敖老贼明确规定,不准携带任何粮食、清水,美其名曰:考验军士的野外生存能力。 “走吧,先离开大营再说。” 回头看一眼营门,再看看垂头丧气的众少年,杨川叹一口气,苦笑道:“还有五十里崎岖山路,大家能走多少算多少吧。” 一行人苦哈哈的离开大营,互相搀扶着,一路向南而行,渐渐远离了羽林军大营。 大半个时辰后,他们经过一片茂密竹林时,杨川道:“好了,大家都休息一阵,顺便给这两位重伤员制作两副担架吧。” 实在是霍去病、李敢二人的伤势过重,根本就无法自己行走,偏生大家的屁股上都挨了军棍,根本就无力顾及到旁人。 唯一没有挨打的,只有曹襄一人。 可这货的身子骨实在太弱,即便是将兵刃丢给旁人,光是一身三五十斤重的铁甲,就把这货累得够呛,简直就是羽林军之耻啊…… 趁着大家休整时间,杨川脱掉铁甲,从行囊里拿出一堆工具,无非是斧头、手锯、羊毛绳子等杂务,快手快脚的砍倒十几根竹子,制作了两副担架。 对于他来说,只要有材料,工具趁手,制作两副担架自然不在话下,不到一炷香工夫便搞定了。 这一幕,让那些少年们都看呆了。 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杨川明明是伙房的一名‘小厨子’,可这家伙的行囊里,不仅有各种厨房用具,怎么还有一堆木匠的家当? 现在的厨子门槛都这么高了? 不仅要会烹制精美吃食,还要伐木劈柴、顺带着做一些木工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