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讲究一个‘鲜香可口、外酥里嫩’,据说发源于后世南北朝时期,一时间,风靡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而烤鸭所用食材,则主要为湖鸭、填鸭、走地鸭。 当然,无论哪一个品种的鸭子,无非是讲求一个肥,一个油,还有一个嫩;就譬如说有些老母鸭,看着一身的肥肉,却不免失了一个‘嫩’字,算不得极品食材。 眼下,杨川所能选用的鸭子,在品种上还不是很好,可能尚未经历过‘填鸭’和杂交等工序,更偏向与鸡肉相类。 想要烹制一只正宗的‘杨氏烤鸭’,还需要对鸭子进行育肥。 曹襄心疼他的鸭子,可是,这货毕竟心思玲珑、剔透,从杨川嘴角的那一抹古怪微笑便能猜测到,这家伙要对刘陵下手了…… “杨川,有几分把握?”曹襄不动声色的问道。 “九成八,”杨川眼睛盯着鱼线,淡然道:“在场之人,除了刘满,其他都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吧。 刘陵,必须要弄死。 而且,还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绝对不能让皇帝、大长门、张汤们察觉,是我们几人下的手。 母亲传来讯息,这个刘陵,参与朝堂纷争、宫闱之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年两年,坑死的文官武将,至少有二三十人之多,是个不安分守己的主儿,她的背后,便是淮南王刘安,其中道理,你们自己去琢磨。 说实话,老子已忍她一年多了……” 杨川说这些话的时候,刘满几次要开口,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除了刘满、其他都不是外人?’ 简直就、欺人太甚! “其中的利害,不言自明,我也就不饶舌了,”杨川继续说道,“曹襄,霍去病,你们可知道,为何骠骑大将军卫青军功盖世,却迟迟不曾封侯? 这个刘陵啊,便是其中的祸根之一。” 杨川说的很明白,也很详细,就是想要弄死刘陵。 对于自己的这一‘莽撞行事’,杨川也是深思熟虑、思之再三后,方才决定,这一次搞死刘陵,这一条小船上的人,必须都有份。 甚至,包括豆芽菜似的娜仁托娅,和张汤的儿子张安世。 表面看来,似乎担了很大的风险,实则…… 若是这一次他搞死淮南王刘安的女儿刘陵,其他人可能还可以遮掩一二,但身边这些家伙,却无论如何都会察觉到不对劲。 那就。 还不如一起拉下水。 反正平阳公主给他传来的密信中说的明白,这个刘陵,实际上早已成了皇帝的心腹之患,刘彻自己也存了必杀之心。 不过,男人嘛,总会在有些人、有些事情上,显得优柔寡断…… “愿意与我杨川行此大事者,就稳坐船上,饮酒吃肉,”杨川缓缓回头,扫视一圈,温言道:“不愿意的,现在就下船。” 曹襄、刘满、娜仁托娅、张安世四人,自然稳如老狗。 唯有霍去病,看一眼杨川,看一眼其余四人,再探头看一眼船身周围浩渺的湖水,怒道:“杨川,你这是什么意思?” “谋杀刘姓诸侯王女,那可是……杨川啊,咱好好种田,好好打造甲字号野战营行不,这种朝廷烂事,咱别掺和行不?” “我霍去病没其他本事,就会带兵打仗,这种事情、咳!” “杨川,伱狗日的算定我不想掺和这种烂事,所以才把船开到湖水中间,让我没办法下船吧?” 杨川瞅着霍去病烦躁的样子,心情大好,遥指湖面,悠然说道:“看看,湖光天色,碧波荡漾,多美。 大汉平阳侯曹襄曾经曰过,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去病啊,你、这便下船去吧。” 霍去病突然叹一口气,一屁股坐下:“你们以为我霍去病真是莽撞武夫?我只不过就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罢了。 朝堂上那些阴私事,我其实知道的更多,无非是懒得去理会罢了。 就说你如今要对付的翁主刘陵,不错,她就是一个贱人,与朝臣和某些将军都有染,且与匈奴人有生意上的往来,每年都要将大量的精铁,通过郭解等人,换取匈奴人大量的牛羊牲口,回来后,再转手贩卖给朝廷,从中谋取暴利。 这些事情,皇帝自己也知道。 可是,你也不想想,为何皇帝自己不下手?” 杨川轻笑一声,道:“刘陵是高祖皇帝的嫡系血亲,除非真正罪大恶极、图谋不轨,且已然暴露,否则,委实不好下手; 但是,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