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汉帝国,只要有钱有势,爵位高,官帽大,就可以有一个比较舒坦的生存环境。 其实不然。 就算是平阳侯曹襄,见了大农令那些人,也往往都会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 在杨川看来,这本该是一件好事,毕竟,能够很大程度上限制和监督那些顶级掠食者太过分,让百姓人彻底没了盼头。 只不过,经过几次接触后,他才发现自己对汉帝国的读书人、守旧派官吏,还是缺乏一些基本的判断和认识。 古板固执,自私偏执,护短藏私,拉帮结派,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却偏生每一个人都以江山社稷为理由,怼天怼地怼皇帝,似乎已然成为常态。 总之,就、很让人无语的一群人。 听曹襄、霍去病几人的说法,只要大农令的那一帮人想要反对的一个人、一件事,就算是套上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非要把你整死不可。 据说,这毛病都是文皇帝、景皇帝给惯出来的,刘彻想要一扫暮霭,却也觉得甚为棘手。 这就让杨川觉得、甚为舒坦。 他大致能够猜想出刘彻的态度,无非就是拖着、冷眼旁观着,就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敲打一下朝中老臣。 如此看来,刘彻的那个皇帝啊,眼下来说还真是有些憋屈呢…… …… “对了平阳侯,你们这一次如何对付大农令那帮老驴?” “是啊,先给咱透个底儿,弟兄们也好出手帮忙嘛。” “对对对,先给大家伙儿讲讲,过过瘾再说。” “……” 酒过七八巡,肉咥了一百多斤,长安城的纨绔恶少们这才反应过来,如果曹襄、霍去病、杨川几人不能彻底制服桑弘羊,今后,大家的日子恐怕就很难过。 “平阳侯,你给咱们交个底儿,到底能不能斗倒郑当时、桑弘羊?” 一名不配拥有名字的纨绔恶少有些担忧的说道:“咱们这些人,哪一个人的屁股都不干净,可别偷鸡不成惹一身骚。 大农令整天没求事干,就盯着咱们的那些矿山、田地、山林和小本生意,一个弄不好,别让人来个秋后算账啊。” 另外一名纨绔恶少也不无担心的说道:“就是,可不能让人秋后算账,咱们这些所谓的侯爵,名为荣耀,朝廷赏赐下无尽钱粮、牲口和土地; 可是,若是真的要让朝廷查起来,咱们超出爵位的那一部分财物,可都是杀人的刀、催命的符啊……” 众纨绔纷纷点头,都开始担心起来。 曹襄哈哈大笑,傲然道:“区区大农令,何足挂齿!” “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一次,本侯打算搞一个大事,什么郑当时,什么公孙弘,什么桑弘羊,本侯撒一泡尿便能淹死他们一大片。” “本侯就是个盐贩子,本侯就是要挖矿,本侯就是要胡作非为,怎的,郑当时、桑弘羊还能咬了本侯的半截小蛐蛐儿?” “嘁,真是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本侯是病猫?” “这一次,就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这货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杨川,淡然说道:“具体如何弄,就让我杨川兄弟来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