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相、轻车将军都看傻眼了。 三百人、长途奔袭一千五百里,灭掉五十九个匈奴人小部落? 牵回来将近一万匹匈奴马? 这种事情,他想都不敢想啊…… 若非他与杨川、霍去病、曹襄等人都是相识,再加上大长门崔九的‘金字招牌’,李蔡都不敢放这帮人入关呢。 “河南之地的战斗尚未结束?” 入了石门障,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轻车将军李蔡的一番话,却让众人又郁闷起来了。 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卫青这一笼‘广式叉烧包’还没蒸熟? “伊稚斜的主力,被围追堵截后,窜入朔方,依靠阴山的地形优势,根本就不跟咱们打,也不通过石门障逃进漠北,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一行人在吃饭时,被卫青发配过来死守石门障的李蔡甚为郁闷,免不了就多说几句:“听说李广、公孙贺、苏建、李息等人,一路追杀匈奴人至上郡,斩获颇丰呐; 再看看我李蔡,苦守一座石门障,竟是一个匈奴人都没见着。” 李蔡的话,让霍去病、曹襄等人哈哈大笑。 汉帝国是以军功论爵,一场大战下来,肯定会有一些倒霉蛋将军一根匈奴人的毛都捞不上,自然便会有些烦闷难当。 不过,杨川与崔九却没有笑。 实在是、笑不出来啊。 河南之地,北有阴山绵延千里,西有贺兰山险峻复杂,东面、南面随便突破一个点,可就是中原腹地啊…… 匈奴人在阴山、贺兰山一带,盘踞、经营不知有多少年,如今,虽然被卫青夺走,成为汉帝国打击匈奴的‘根据地’。 实际上,方圆近万里的地盘上,汉帝国的经营实在有限,差不多还没开始大面积垦荒种田,一旦被匈奴人几万骑兵扎下根,可不就成了一个大麻烦? 当然,这一切变数,应该都在卫青的算计之中。 让杨川、崔九眉头紧锁的,却还是他们如何将一万匹战马,顺顺当当的送到长安城去,这才是关键。 “匈奴人就藏在阴山里,偌大的河南地,简直就成了人家的猎场啊。” 吃过饭食,几人站在石门障的城墙上低声商议,崔九难得一见的开口骂道:“苏建、公孙贺奉命在此屯垦荒地,一年多时间,竟然毫无建树,真是两个大蠢货!” 杨川笑了笑,道:“什么人,就该干什么事,两位将军善于冲锋陷阵,这种田之事,其实还是要懂得农耕稼穑之人才行。” 崔九冷冷的盯着杨川,问道:“你小子恐怕是对公孙敖当朔方太守不满吧?” “岂敢岂敢,人家现如今是秩比两千石的校尉大人,我杨川何德何能,敢置喙朝廷任命?”杨川轻笑一声,道。 崔九不再言语,而是遥望石门障以北的荒野之地,似乎在思虑着什么。 “走吧,反正咱们发了一点小财,该回长安城了,”杨川沉吟几声,指着石门障以南那条唯一通道,“穿过这条峡谷,咱们可以向贺兰山方向靠拢,尽量避开匈奴人骑兵。” “不行,这一批战马,你们不能全部带走,”崔九突然开口,“长平侯让你们去搞战马,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你这一股脑的带走恐怕不行吧?” 杨川哈哈大笑,十分大气的挥挥手,道:“也罢,就给我义父留下五百匹最好的战马吧,哈哈哈。” 崔九、霍去病、曹襄等人:“……” 杨川这小子,心挺脏啊。 “你们野战营眼下只有三百多人,这样吧,你们每人挑选三匹战马带走,”崔九沉思良久,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淡然道: “长平侯奇袭高阕,来回奔波至少两千里,战马损耗必然很大,你是他干儿子,这点忙都不帮?” 杨川看看老贼,再看看霍去病、曹襄,叹一口气道:“罢了,不就是区区几千匹战马吗?野战营又不能参战,要那么多战马干什么? 崔九大叔,这样好了,我们一人二马先回长安城吧。 不过,咱们这一趟斩杀的匈奴人、灭掉五十九个小部落、弄死几万人的军功,可不许赖账!” 崔九似笑非笑的说道:“行,回头我便给皇帝传去讯息,让你们这些人一回到长安城就封侯,如何?” 杨川闭嘴了。 跟这些老贼打交道,简直就太费劲了。 其实,他的本意便是要将所有的战马留给卫青,只不过,看着霍去病两眼放光的架势,不跟崔九老贼飚一段演技,那货估计会急眼。 现在好了,就算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