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规矩矩的躬身道:“好。” 杨川顿了顿,扫视一圈自己的几名小妇人和学生,没来由的叹一口气,继续讲述自己今日之感悟:“前面所说的,都是人世间的第一件谬误之事,那便是杀还是不杀,这其实已经不是个问题了。 别人三番五次的来杀我,我再不杀人,长安城的百姓人估计会用屁燕子笑话我杨川是个废物。” “故而。” “本侯决定,从今日起,咱长宁侯府的人进入一级警戒,只要有人敢伸手,那便剁手,要是有人敢探头,那就割头。” 就在此时,一直都很沉默的霍光低声问一句:“要是割了头还要来害人呢?” 杨川温言道:“那就剜根。” “尽量多杀一些敌人,让他们的人数变得少少的;同时,还要联合一些朋友,将我们的朋友变得多多的,这才是行事之道。” 几名哈怂连连点头、称是。 杨川沉默几个呼吸,很仔细的想了想,觉得有些话憋在心中让他有些难受,便索性继续开始了‘口嗨’:“至于人世间的第二件谬误之事,那便是这人啊,总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就譬如。 世人或多或少的,会将自己的一腔热情和希望寄托在一个朝廷或一个官吏身上,总觉得唯有如此,才会建立起一个公平、公正和公开的秩序。 殊不知,在绝大多数时候,当我们将自己的满腔热情投入到那个所谓的朝廷和官吏身上,并付出十分沉重的代价,使之最终建立了一个理想中的秩序。 然后。 我们会愕然发现,我们特娘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那个由我们共同努力、付出了鲜血与生命构建起来的朝廷,转眼间,便成了一个全新的庞然大物,它的特性,依然是吃人、喝血、敲骨吸髓……” …… 次日一大早,杨川再一次进了未央宫。 这一次,他一改往日的低调与朴素,而是传令下去,令人将自己的车驾、依仗、部曲等,全部按照大汉顶阶列侯的规格进行整备。 另外,他还要求刘满、织娘、娜仁托娅与自己同行,并以大汉公主、郡主的规格,整备了相应的车驾、仆役和仪仗队。 好家伙。 这排场简直成为长安城的一幅奇观,光是车驾、旗帜和部曲队伍,浩浩荡荡排列出去两三里地,再加上前方开道的两队甲衣鲜明的骑兵,以及后面多达六百余人的随从、部曲、杂役和大农令属官,简直将整条长安大街都给堵上了。 而这一切,还只是表面上的列侯、公主依仗。 为了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杨川自然会安排数百人的‘影子部队’,或为货郎,或为行商小贩,或为街边闲汉、乞丐、游侠和翩翩浊公子,将方圆七八里内盯得死死的。 当然,杨川还有一些后手,那都是为一旦出现突发情况准备的,暂时还不方便拿出来。 就这一下子,整个长安城再一次被轰动了。 杨川令人将自己被刺杀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一夜之间传遍了长安城,就连那些街边小贩和贫苦百姓人都知道…… 头一天被人刺杀。 次日一大早,便大张旗鼓的又一次来到未央宫。 不少人开始暗自嘀咕:“长宁侯这是要干什么?到底是谁刺杀了他?会不会是……刘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