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什么办法!”瀚抒打断时迫不及待。 孙神医说起他的治愈之术:“找一内脏新鲜健康的活物,将尊夫人的血输入其中,由这活物的内脏来自然地清除她血中的毒素,然后将净化后的血再重新输回她的体内。如此,即便不能治本,也一定可保一段时日的平安。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我的内脏是新鲜健康的!”瀚抒毫不犹豫地说。吟儿一怔,怎能不知,这内脏要净化她血里的毒素,怎么可能不会受损?而眼见瀚抒这般,一旁几个妇人都由衷赞叹,洪夫人真是有福啊。洪山主爱得这样深。吟儿听到时心中更伤,正待拒绝,孙神医已然否决。 “不,不必。”孙神医脸露窘色,打着手势做着比划,“活物。用猪是最好的,猪的肝脏,最能解毒。” 众人都是愣住了没笑,吟儿没忍住,笑了起来,原是用猪肝来过滤毒素么,但得将她全身的血都输入再输出。 江湖上原也有内力将毒从血中驱出的,但火毒特殊,由于性烈。越压迫它它便烧得越凶;不把毒驱出血而是采取全身换血,樊井可能也想到过,只是太冒险不建议用;孙神医的方法则是借猪净血,以一个相对柔和的方式把毒从血里驱出去,然后回流进吟儿身体的还是吟儿自己的血……还真是越棘手的病人越能遇见奇异的大夫和治疗手段啊。 “咳……”瀚抒在拥趸们面前丢脸,脸黑了黑,居然用了种久违的大哥语气:“不早说?那有什么‘可是’的?直接净血,废话什么?” “猪多得是。不过都关起来了……没关系!赶紧去,给洪山主找一头来!”囡囡的父亲立即说。 “可是准备不齐。怎么把血输进输出……”孙神医说到一半骤然止住,终于听出了瀚抒身份,“洪山主?!真就是那位西夏的国师洪山主吗!” 瀚抒脸色一变,半刻后才说:“不是国师。只是洪瀚抒而已。” “如此……”孙大夫见他面色有异而不再说,“既然是洪山主,那就再好不过了。血输进输出,以内功便可。” 吟儿首次听到这国师之说,心知瀚抒和西夏的君主李纯祐之间必然也有些许交往,然而那时体力难支,竟没等到开始净血便又失去知觉。 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这奇特的疗法还在进行中:一头猪正趴在自己身旁似被麻醉了般一动不动,瀚抒一手将血从她身体里驱出,一手则以同样的方式对猪,她与猪之间也通过两根简陋的管子形成了一来一去两个通路,全由他作为外力驱使着血液的流进流出。源源不绝的内力于现在的他而言,真正是九牛一毛。 视线渐渐清晰,她明显地看见从自己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是黑色,而回来的虽然不曾全红颜色却真是好看不少:“果然……回去要骂骂樊井,怎么学的医术,这么简单都想不到。” “你身上的伤病太多太杂,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所以不能再耽误了,等你一好,我便立即带你进宫,找那个西夏第一名医来治,必然能够治好。”这时瀚抒说。同在屋子里的孙神医,听到这西夏第一名医六字,似是猜到是谁,哦了一声,没再开口。 “是啊,必然能治好的,西夏的名医确实比宋国强。那么,从那里离开后的路呢?可想好了吗?”吟儿呼吸顺畅了许多,笑问。这些天来,她还是第一次敢窥探他的心理,因为今夜的种种情况都很有趣气氛很轻松。 “想好了,带你回祁连山,共此余生。”他回答得不像有假,听见这低语的几个妇人都眼圈一红,而在旁的囡囡年纪虽小却似是个情种,听得这话竟哭了出来,这情话,真感人。 “……”她其实是想听到更多,比如说他不该再以堕落去逃避良心的谴责,诸如此类的领悟。 然而他除此之外没再说什么。这句话他是认真的,但她不希望是唯一的。 耗时几个时辰,这巨大的工程终于完成,除了吟儿之外这屋子的人一概不曾阖眼,关切至此,当然,最累的就是那头可怜的猪了。猪肝原就是用来代谢毒素的是以这猪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日后这头猪显然再也不能吃或贩卖,在孙神医叮嘱过后,众村民都点头称会将它供奉起来,因它救了洪山主夫人云云,听得吟儿更感他们民风淳朴。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猪妖的关系这些村民都是谈猪色变,“都关起来了”,碰到这事反倒不再因噎废食,更还对猪的态度大转弯,“要供奉起来”……真是世事瞬息万变。 然而,就在把那头猪抬出屋子的时候,它好像过了麻醉的劲,火毒刚进它肝脏明显有些排异。是以躁动地不肯被人抬。那边七八个大汉,愣是没把它抬稳,四脚乱动的它甩开他们,摔在地上后还是不停打滚。谁敢接近它就反击,尽管没有意识,属于自保防卫。 “这可如何是好……?”众人都手足无措。继而手忙脚乱,因对猪妖的余悸还在,竟把这头暴戾的猪联想成了猪妖,见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