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武士伤痕累累被扔回牢中,摆明了成吉思汗永远不可能再用它出战林阡,而只想对盟军呈现出一个羸弱得足以打击士气的盟主。 “主母,可还好吗?这帮凶徒!竟将你打成这副样子!”柴婧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隔着栏杆,冲那群押解狗鲨的狱卒骂不绝口,“先前用它‘反攻’林阡,我还道一句‘有志气’,如今倒好,又回到用它‘傍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们才不是凶徒,他们是懦夫!”熙秦这个年纪,可能连凶徒、懦夫的意思都还没搞清楚,却牢牢记得吟儿在短刀谷里跟她讲过的,“娘亲说过,强者都会保护弱小,懦夫才会欺负弱小!”看那几个狱卒置若罔闻、好像还想对狗鲨再踩一脚的样子,熙秦气呼呼、凶巴巴地大吼阻挠:“住手!再敢伤我娘亲,我爹他不会放过你们!” “是了,林阡一抬手,你们就成渣了!哦,不对,你们本来就是渣!”柴婧姿说起林阡就忍不住昂首挺胸叉腰。 柴婧姿和熙秦你一言我一语人身攻击,再怎么言语不通,也终究有气焰波及,愣是把几个狱卒激得忍无可忍、连狗鲨那边的牢门都没关就开了这边门要来打她俩……不过,有其主必有其仆,近距离接触这骂骂咧咧的美艳女人时,禽兽们虽怒意蓬勃、仍停了半晌先欲念喷薄。 就这半晌送了他们的命,狗鲨原还伏地叫痛,一见柴婧姿和熙秦性命之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连铁链都崩断,召唤起角落里尘封已久的惜音剑,夺门而来对准那帮人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猛砍。 清醒过来时,血已沾了满手,狗鲨其实还没习惯杀人,边吓得发抖边推卸责任:“别怪我……你们呐,都是被自己那一小坨肉害死的。” “别啰嗦赶紧地!”柴婧姿眼前一亮,指着狱卒们腰间钥匙,“越狱!” 牐牐 可惜,身在此山太久,低估了越狱之难—— 锁阳墓的构造本就像瓜州城防那样严密,成吉思汗更派了万余精兵层层把守。三个逃犯冲出一关又遇一关更高,打散一拨追兵又被一拨淹没。 绝地武士先还得心应手,几个时辰后却越打越虚,外伤都是其次,第一原因是饿。反观蒙古军,围攻愈发水泄不通,未必是因为人数越来越多,但可以肯定的是高手越来越强劲。 “娘嘞,十二楼……”这一刻横在狗鲨眼前的又四座高山,竟是肃州之战没死完的长生门四大门主! 双头枪“巴尔恰”,两头可刺,枪枪追魂夺命;长枪与短枪,刃角如凿,掠阵无懈可击;“卡帕瓦”小曲剑,擅长背后偷袭。 蒙古军高手的顶级配置,按常理林阡也只能以一打四,当他们枪剑交织成一片绵密巨网,眼看就要将狗鲨的来处去路都封死…… “娘亲……”“闪开!”绝地武士护女心切,极端虚弱的情况下竟爆发出无穷潜力——“天山遁”巧妙躲闪、“泽风大过”谨慎周旋、“地火明夷”强硬开拓、“水雷屯”聚力反击、“山天大畜”游刃有余,兔起鹘落间一气呵成反客为主,六十四卦剑信手拈来剑无虚发! 柴婧姿紧抱熙秦缩在角落,完全不敢睁眼,只囫囵听得“叮”“铛”“铮”“纵”、奇的是闭着眼也能感受到强光以血覆血……直到被“轰”一声震彻心间本能循声而看,主母她当之无愧剑圣,出手如电,身似流风回雪,四门主合力围殴,居然还大杀四方,杀得他们兵败如山倒。 惊得木华黎闻讯也率众来堵、振振有词:“这般厉害的剑法,你在肃州发不出,反而败给林阡,轻易成就了他的‘势’!” “我本来就是他的‘势’,是你们切断的!是你们在镇戎州恶意切断!”白衣女子大汗淋漓,明显杀疯没了神智。众人全是一惊,镇戎州的记忆狗鲨并没有,所以这句话是凤箫吟的潜意识。 也许是眼前一幕像极了镇戎州的凤凰岭?无穷无尽的埋伏、前仆后继的高手和宵小,幽暗昏惑她怎么也等不来林阡的救护。 牐牐 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莫非第一个不允许失救的发生。 他早就和大部分“同袍”一样,接到了“应援十二楼与木华黎,围堵绝地武士,阻止其越狱”的号令——长生门四个已是极限,再加一个木华黎,很明显“主母会有性命之忧……” 得令时,明知窝阔台最近又开始肃清“转魄”、自己身边可能有眼线,莫非也非向林阡报信不可!但“新战狼”恰好被林陌派去辅助术虎高琪攻三危山、无法像往常那样对莫非接力…… 无妨,用不着那么多人那么复杂地传信,莫非事先收到过林阡的指令、知道主公就在锁阳墓和城关的必经之路上藏身,虽然他俩还没进一步联系就发生了这件意外,但赌它一回,主公一定会时刻在周边留意查看!所以当他和花无涯等人匆匆经过一酒馆时,披风扬起神不知鬼不觉漏了个东西,顺着飞腾的尘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