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所谓的哗变,在最短的时间里被最快速的平息了。 五河县警察所所长陆生中被当场打死。 而临时法庭,也在孟绍原的主持下,开始运转起来。 那些之前暂时没有被抓的官员,惶惶中到底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全部遭到了逮捕。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马上就报! 这些官员,有一个算一个,一审一个准,保证是贪官没错。 随着越来越多五河县官员的落网,孟绍原也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临时法庭开始了第一场的审判。 对象那就是五河县县长高裕山。 没有旁听者。 没人证人,没有律师。 一切,全部都是临时法庭法官,孟绍原说了算。 整件案子,在他的嘴里,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在国府要员唐和文等人到达五河县后,五河县县长高裕山见财起意,伙同了警察所所长陆生中等人,绑架了唐和文等七人。 事后,又残忍的杀害了唐和文等七人,酿成了一起惨案。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啊。 问题是,高裕山到哪为自己辩解去? “判决如下,高裕山劫持黄金,杀害政府要员唐和文等七人,罪大恶极,执行,死刑,立即执行!” 随着孟绍原的一声令下,嘴里被塞着布团的高裕山,“呜呜”叫着被拉了出去。 他也算是倒霉。 他在五河县经营了那么多年,有几次,有升迁的机会他都没有去。 他早把五河当成了自己的王国。 要是当初他升迁了,也就没这种事了。 可是谁能想得到呢? 一个接着一个官员被宣判。 有的是死刑,有的是有期徒刑。 只是关在监狱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受吧? 河南灾荒,正常人都快要被饿死了,哪里会有人去管犯人? 轮到谷明阮、欧阳琴夫妻的时候,他们因为协从嘴,被判决一年有期徒刑。 在被押下去的时候,谷明阮和孟绍原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 当天夜里,谷明阮和欧阳琴就被秘密释放,悄悄离开了五河县。 至于监狱里关的是谁? 那就没人知道了。 一场二千两黄金失窃案,居然就以这样一种方式了结了。 孟绍原也在第一时间给重庆发电,向委员长汇报了整起案子。 并且,在电报里,孟绍原很明确的说,根据内线密报,伪军第二军军长严冠玉是诈降,准备突然对国军阵地发起袭击。 重庆方面的回电很快到了,是委员长亲自发来的。 电报里只有一行字: “速带物资回渝。” 孟绍原知道,这事就算是解决了。 况且,还有汤恩伯在那帮自己打掩护呢。 他们两个人,现在因为共同利益而捆绑在了一起。 “长官,这个人怎么办?” 李之峰走了进来。 “什么人?什么怎么办?”孟绍原有些疲惫:“判刑,贪污多的,无期。贪污少的,十年。家产,全部充公!” “他没家产。” “什么?没家产?”孟绍原一怔:“谁啊?” “税务所副所长高建志,高裕山的堂兄。” 孟绍原有些发懵:“李之峰,你怕不是没睡醒吧?一个税务所的副所长,还是他妈的高裕山的堂兄,你和我说,他没家产?” “是真的没家产,本来我也不信。”李之峰接口说道:“后来我带人去了他家,是真的穷,老婆和四个孩子都快要饿死了,他老婆把木柴碾碎了,和着水一起吃。 我还担心她们是在演戏,悄悄的在外面观察了一会,他老婆和孩子如果是第一次吃,一定会痛不欲生,但她们的样子明显就是吃习惯了。” 孟绍原还是不太相信:“有种男人,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顾老婆孩子的生死。” “我跟了您那么久了,这一层我想过。”李之峰继续说道:“我把石头面,您知道什么事石头面吗?和观音土差不多,,把一种质地松酥的石头拍碎,磨成面,然后在烙馍的鏊子上干吃。 我尝了一下,根本没法下咽。我端给了高建志,他吃的时候虽然皱眉头,可还是吃了。” “万一,万一还是在演戏呢?”孟绍原就摆出了一副怎么都不相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