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逍冷哼一声,依然保持高冷。 事已至此,还得继续维持世外高人的形象。 否则别说是崇祯、王承恩,就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东厂番子,都能轻松拿走自己的脑袋。 封建王朝,没人权可讲啊! 王承恩身体一颤,浑身的肉都颤抖起来。 还好,人设没有崩……云逍淡淡地问道:“去年末的时候,云昊从南方回京,途中是否遭遇了什么意外?” 真正的侄儿至今未归,显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必须问清楚! 要是真的是意外,无话可说。 如果是人为的意外……崇祯跪在面前,贫道也不伺候。 大不了出海去,到南洋混个土皇帝当当。 王承恩心中一凛,意识到这件事极其重要,千万不能答错了。 “的确是出了一点意外,主人……云昊返京途中,在京口遭遇到了湖盗。” “湖盗?确定是湖盗?” “小人绝不敢欺瞒云真人!” 云逍心中一沉,继续问道:“人,没出什么事吧?” 王承恩不敢隐瞒:“连人带船,下落不明,东厂的人正在追查。” 云逍闭上眼睛,一声长叹。 看来亲侄儿,怕是性命不保了。 竭力在脑海中搜寻,前身关于侄儿的记忆。 谁知脑袋里浮现的,却是一张两鬓斑白、满是憔悴的脸。 云逍心中一阵莫名悸动,久久不语。 王承恩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后心被冷汗湿透。 许久。 云逍缓缓睁开眼睛,问道:“你这次来干什么?” 王承恩顿时感到浑身一阵轻松,接着把李邦华的担心,磕磕绊绊地说了出来。. 云逍沉默片刻,淡淡地问道:“是我那侄儿云昊,还是……皇帝,让你来问的?” 王承恩一怔。 随即醒悟过来,顿时又惊又喜。 只是他哪里擅自做崇祯的主? 跟云逍告了个罪,匆匆告辞而去。 风风火火地回到皇宫。 崇祯依然在养心殿等消息,周皇后也在。 见王承恩这么快就返回来,崇祯神色一阵黯然,“叔……云逍子,不肯见你?” “万岁爷勿忧,事情还有转机。” 王承恩将云逍的问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崇祯。 崇祯困惑地道:“这是何意?” 王承恩道:“奴婢斗胆猜测,云真人的意思是在问,万岁爷以后是打算以天子的身份,还是侄儿的身份同他相处?” 崇祯愣了一下,旋即露出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