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奸商,贫道也杀了不少,倒也不在意多杀一批。” “李会首所说的活路,贫道不仅给不了,还会断了这条路!” 周围的富绅、仕宦,闻言无不噤若寒蝉。 徐弘基、张国纪一阵不寒而栗。 王时敏脸色铁青,身体微微颤栗着。 李国助却是神色自若,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有国才有家,大明亡了,家族也好,个人也罢,有再多的银子、再多的田地,又有何用?” “各位若是觉得,贫道的话有几分道理,请满饮此杯。要是以为贫道在胡说八道,那便罢了!” 说完,云逍将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张国纪毫不犹豫地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干净净。 徐弘基稍作迟疑,也端杯干了。 王时敏犹豫片刻之后,伸手拿起酒杯,一声长叹后,举杯满饮。 太仓王家,低头! “草民近日身体不适,不能饮酒,还望督宪大人海涵。” 李国助面露歉意,随即拱手道:“草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失礼之处,往督宪大人见谅。” 顿了顿,他笑着说道:“路是要靠自己走的,你说对吗,督宪大人?” 说完,他傲然一笑,昂首阔步朝花台下走去。 徐弘基、张国纪这等勋贵之家,背靠着皇室,云逍的威胁他们不敢不遵。 士绅的根基也在大明,根本没法跟云逍斗,不得不屈从。 而他李国助却是不同。 离了海贸走私,就等于断绝了他大部分的财源。 况且他的根基在海上,在某岛那边也有基业,离开了大明,照样当他的海上诸侯。 云逍放下酒杯,淡淡地说道:“丢到河里去!” 云真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装逼……自己除外。 王承恩朝花台边站着的东厂番役挥挥手。 几名番役上前去,抓住李国助的手脚,直接从花台上丢到秦淮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