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事情败露,苏灵衫瞳孔放大,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她本来是想装疯,等到麒儿被楚云歌带远后,再将事情告诉夜璟辰。 届时夜璟辰定当勃然大怒,那楚云歌就活不成了,谁知……谁知事情眼看成功,这女人却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麒儿……麒儿,你回来了?这个女人把你抓走,你……你没事吧?” 事已至此,她决定将装疯贯彻到底,说不定还能保自己一条性命。 “璟哥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呀,快看,这是我抓的蝴蝶,嘻嘻,好看吗?” 她开始在空中胡乱挥舞,不知道抓到了什么,笑嘻嘻的举了起来。 “唉,下雪了,快快快,我要去找彩薇一起玩雪,她说要捏个雪人的,你们都愣在这里干嘛,快走呀?” “郡主,您先别动,您身上还有伤……” 一个嬷嬷上去,心惊肉跳的将人按住,谁知苏灵衫低头看了一眼,瞬间惊呼起来。 “我怎么受伤了?是不是那个楚云歌?哼,除了在太学上挤兑我,只有她敢对我动手!” 疯疯癫癫的笑声和哭声在院里流转,楚云歌心知肚明,却不着急拆穿,反而是环着胸,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同时,她也是想看看夜璟辰的反应,看看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来人,将苏灵衫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送到郊外的庄子上,没有本王的允许,此生都不许回来!” 说到底,还是给苏灵衫留了些情面。 楚云歌突然有些想笑,她方才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夜璟辰说,若是在马车上发现麒儿,杀她,无赦。 他宁愿相信一直作恶多端的苏灵衫,也不愿意相信处处考量的自己。 也罢,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亲密关系。 马鞭上沾了血,楚云歌嫌恶的丢开,然后转头,一步一步向外走。 刚才把泪水逼回去麒儿在忍不住,扑上去就哭了起来。 “云歌姐姐!” 楚云歌转过身,缓慢蹲下。 她伸手在麒儿的额头摸了摸,心底一阵不舍。 苏灵衫未死,只要手够长,还是能伤到麒儿。 今日麒儿出来指认了她,这女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京中风波四起,各方势力潮流涌动,麒儿在京中,她怎么放心? “麒儿,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江南?” “愿意,麒儿愿意!” 夜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全然忘了还在现场的夜璟辰。 楚云歌替他擦干眼泪,一把将人抱起,转身朝着门外去。 “等等!” 南风拔出腰间长剑,剑锋向她,目光却看向夜璟辰。 此时此刻,楚云歌平静至极,她坦荡又不屑的同夜璟辰对视,红唇轻启。 “夜璟辰,身为父亲,你是个失败者,别让麒儿恨你。” 一阵长久的沉默过后,夜璟辰倏地背过身去,脖颈上青筋明显非常。 “放人。” 看着楚云歌的身躯越来越远,南风着急起来。 “王爷,真的让王妃带走世子么?且不说这一路上危险重重,而且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夜璟辰并未说话,他向前走,朝着书房方向去。 “派几个人,暗中保护。” …… 从王府出来天色已经大暗,没法出城,楚云歌只能带着麒儿住进了酒楼。 孩子身上的伤痕拖不得,看到小孩身上那被绑的捆的痕迹,她的心底一阵发寒。 苏灵衫,死不足惜! 一切都收拾好,已然到了深夜,她将麒儿哄睡,自己坐在窗口发呆。 偌大的京城,她身为丞相府嫡长女,却因为一个姨娘和庶女不能回去,麒儿身为世子,又是皇孙,还要跟她一起住在狭隘的酒楼。 真是可笑。 不知母亲和舒嫔如何了,她走得急,什么都没嘱咐。 一夜无眠。 起来时,楚云歌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原本是想找一辆马车,让麒儿舒服些。 可这孩子懂事,说不能耽误行程,想要早些追上丞相夫人他们。 楚云歌又心疼又欣慰,最终带着麒儿一起骑马,向城外追赶。 可当二人走到城门口时,却发现有不少人都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