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璟辰没没有想象中的怒气,他盯着女人红彤彤的眼眶,眉头一紧。 一滴泪珠落地,他的胸口突生烦闷,好似要窒息一般。 楚云歌气呼呼的,又心疼自己的草药,将袋子捡起来后小心查看。 越是这样可怜巴巴,夜璟辰的烦闷就越发深重。 他攥紧拳头起身,楚云歌下意识用胳膊挡住自己。 “你干嘛?还要动粗?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男人动作不停,她握住身上的匕首准备拼命时,对方却掀开马车车帘,扬尘而去。 楚云歌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坐了回去。 今日太过劳累,这马车又晃晃悠悠,摇的她想睡觉。 偏偏每次快要睡着的时候,南风就会小心翼翼的掀开车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样持续了四五次,也不见他放出什么屁来。 楚云歌忍无可忍,终于在第六次时,她“咚”一声踹上车门。 “看什么看?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 南风咂了咂嘴,终于出声道:“王妃,你误会王爷了。” 误会? 女人冷笑一声。 “我误会什么了?你来看看我手腕上的痕迹,这都是他掐的打的!南风,我问你,如果你以后有了老婆,你会这样对你的老婆吗?” 南风面色一红:“王妃,这怎么能比较呢?” “这怎么不能比较,你是男人,他夜璟辰也是男人,怎么就比较不了了?难道你不是男人。” “王妃,你现在在气头上,我同你没法说,不过今晚之事,的确是你误会王爷了。” 南风隔着车帘叹气:“今日你离开后,疫区里又出了人命,死状同那老头一模一样,王爷随即就派人寻您,谁知到处都不见你的踪影。” “他亲自出门去找,也未找到,最后还是守城门的侍卫说,看到您和桃仵作一起从城门出去了他才放心。” “可是您迟迟不见回来,他就亲自去城门处等,一直从晌午等到现在,他也是担心您的安全,毕竟凶手现在还没找到,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呀。” 听到这些话,楚云歌心底的怒气缓慢消散,她轻轻皱眉,有些不可置信。 “你说真的?” 南风激动:“若我所言有半句虚假,我……我日后一辈子都打光棍。”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忽闪而过方才夜璟辰在城门口的身影。 这么冷的天,他就一直在这里傻等着? 胸口突然涌上暖意,楚云歌搂了搂袋子,却不小心碰到了胳膊上的痛处。 她轻嘶一声,瞬间回归现实。 “那他也不能这么粗暴,有几个女子可以经得起他这样的折腾?我是人,又不是钢铁!” 这话一出,南风只能缩了缩脖子,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家王爷就是太暴躁,还不会说好听的话。 回到县丞府时,整个院子安静的可怕,就连平日里最聒噪的贺州县丞,都不见了踪影。 楚云歌有些奇怪,探着脖子在院中四处寻找。 她和夜璟辰住在一个院子,但不在一个房间,她推开院门,发现院落里浩荡的站着一群人。 发生什么事了…… 透过人群的缝隙,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身躯颤抖,似乎是在小声抽泣。 楚云歌皱眉,这背影…… 怎么那么像麒儿? 可是麒儿现在在江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揉了揉眼睛,恰巧那身影轻动,露出了半侧面颊。 那不是麒儿还能是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处? 楚云歌放下手中东西,拨开人群上前。 “麒儿?” 她蹲下来,仔细检查着孩子的身体。 “你怎么会在这里。” 院里气氛安静的可怖,夜璟辰站在高处,满脸怒气。 夜麒的眼角还挂着泪珠,他颤抖着身体,声音又细又小。 “云歌姐姐……” “你这孩子,身上都冻僵了,怎么没人来给你添件衣服,还有,这么冷的天,谁让你跪在这里的?” 小手凉的可怕,楚云歌心疼的给他揉搓,要拉着人起来。 麒儿下意识朝着夜璟辰看了一眼,见男人不说话,